眼前的人香甜且脆弱,这几年调养得好多了,但仍是轻轻一撞都会散了架,娇气得很。

黑狼一眨不眨地盯了他许久,才勉强移开了爪子。

陆清则连骂他的力气都没了,想坐起身,才感觉到腰上有些疼,蹙着眉扒开残破的衣裳,低头看了看。

刚才黑狼太兴奋,爪子没注意,刮破了点他腰上的皮。

因为……另一种味道,黑狼才没嗅到那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注意到陆清则腰上细微的划伤,黑狼彻底蔫了,连尖尖的耳朵都耷拉了下来,低头蹲到一边,默默递出了自己的双爪。

他居然弄伤了陆清则。

爪爪算什么,还是剪掉吧。

陆清则扶着桌案坐起来,心里还含着怒气,嗓音清冷且哑:“伸出来做什么,想让我剁了吗?”

宁倦抖了抖耳尖。

骂得真好听。

陆清则指着他鼻子,越想越火大:“来了人你还敢甜我……那里!”

他一说,宁倦就想起方才混乱的场景,享受地眯了眯眼。

慌乱脆弱,因他而感到困扰,又因情玉而被困缚,无意识沉溺在他给予的欢愉中。

那样的陆清则可不多见。

他比欲望本身还要美味。

陆清则眼睁睁地看着黑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周,回味什么似的。

气得他狠拧了把狼耳朵:“今晚不准上床!”

黑狼震惊地睁大了眼,倏地抬起脑袋,想要反驳,为自己争取权益。

陆清则却已经不打算再搭理他了,起身找出膏药,抹了抹腰上的擦伤,又换了身新衣裳,将桌案搬到榻上,冷着脸看也不看底下打转的黑狼一眼。

当晚陆清则极为强硬,当真没让宁倦上床。

黑狼可怜巴巴地趴在床边,陪着陆清则睡了一晚上。

陆清则这气生了两天,各国使臣也陆续抵达了京城。

宁倦连续多日没有出现在人前,陆清则稳得住朝臣的心,但避免不了各国使臣的猜疑。

听说大齐的天子生病之后,除了那位男皇后陪在身边,没再召见过谁。

虽然才安定了两年,但大齐这块肥肉一直为人垂涎,不少人想要打探一下虚实,纷纷往宫里递来求见的信。

陆清则以陛下染病,需要静养为由,一一拒了。

这反而加重了使臣的疑心。

他们并不相信什么帝后美谈,与部分朝臣一般,都觉得陆清则既然能力不俗,留在宁倦身边,恐怕是觊觎着这万里河山。

若是假的,那说不定是这个大齐男皇后夺了权,将大齐皇帝软禁起来了吧。

若是真的,什么病会让大齐的皇帝连见外客都起不了身?????

莫不是染了什么绝症?

大齐的皇帝如果完了……他们岂不是又有机会了?

一时人心骚动,每个人都在等着除夕宴。

除旧迎新的除夕宴对于大齐而言意义非凡,若是大齐的皇帝在宴席上也不现身,那他们就可以递信回去,准备准备夺取先机了。

每个人都打着不同的算盘,陆清则才稳住的百官见状,纷纷不安起来。

陆清则只得又安抚了一遍众人的情绪,顺道往漠北又发去封寄信,催促陈小刀尽快找到破除之法。

在这样紧张的日子里,陆清则连自己的生辰都忘了,回到寄雪轩,跟宁倦说了说外头的情况。

内外压力交织,宁倦看得出陆清则眉宇间的疲惫,凑上去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的手。

和陆清则不希望他不高兴一样,他也不想见陆清则不开心。

陆清则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外露,捏了捏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