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看向蒲那和从音,“我等到后院去寻小公子小女君玩耍如何?”蒲那和从音先前得了皇帝嘱咐,一直乖乖安静着,听到这话,目光一亮,忙点头。

皇帝笑笑,带他们起身。

王缪得了周浚眼色,忙道,“妾引公子去!”说罢,亦起身。

“娣妇,”看着皇帝离开的背影,二伯母低声道,“先前不是说这位刘公子只是丧妻么?原来,还有儿女?”二伯父笑道:“还说那些做甚!徽妍都要做皇后了,还看什么刘公子!”戚氏等人却全然无暇理会,眼睁睁的,面上几乎抽搐。

“陛下!”王缪跟在皇帝后面,紧跟几步追上,声音急得几乎哭出来,“陛下,方才那些亲戚都是醉后胡言!”皇帝回头,正待说话,又听人唤了一声,“陛下!”望去,却见是戚氏。

陈氏和王璟扶着她,后面还跟着周浚。

众人神色惶惶,到了皇帝面前,戚氏便要伏拜。

皇帝连忙把她扶着:“夫人,这是何故?”“陛下……”戚氏面色发白,“陛下恕罪!方才那等胡言,实乃……”“夫人,”皇帝无奈道,“朕已说过,无妨。”

“可……”“夫人,蒲那从音欲见一见徽妍。”

皇帝道,“不知夫人应许否?”戚氏结舌,看他并无愠色,道,“老妇自是应许,陛下……”“陛下,徽妍就在西院!”陈氏忙道。

皇帝看看她,笑了笑,颔首,带着蒲那从音转身而去。

众人再度看着他的背影,不敢再追。

“陛下,是真不恼?”过了会,王缪小声道。

周浚苦笑:“谁知晓,那可是陛下。”

徽妍和王萦在西院用过了膳,看天色已经暗下来,对王萦道,“叔伯们不知可还在?”王萦也望望外面,摇头。

她也在屋子里待腻了,索性起身道,“我去看看!”说罢,往屋外而去。

可才出门不久,忽而又见她回来,神色兴奋,“二姊!陛下……陛下来了!”徽妍一惊,才起身,却见蒲那和从音跑了进来。

“徽妍!”“徽妍!”他们声音清脆,笑着跑上前。

徽妍忙俯身把他们接住,又惊又喜,“王子居次怎来了?”“他们一直吵着要来,朕只好将他们带来了。”

这时,皇帝也进门来,不紧不慢道。

徽妍看到他,目光一亮,却是啼笑皆非。

又拿蒲那从音做由头……心底腹诽。

“陛下怎不早说一声?”见了礼,她问,望向外面,嘟哝,“母亲也是,怎不让家人通报?”“莫怪他们,他们不得闲。”

皇帝四下里打量一下,神色轻松,“他们都在堂上,听你叔伯说满门侯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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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夜探

徽妍愣了一下。

满门侯相?什么满门侯相?不由地望向王萦,只见她亦一脸茫然。

忽然,徽妍看到王缪在门外,一脸着急地朝自己使着眼色。

心里似乎忽而明白了什么,徽妍看向皇帝。

她想了想,小心的问道,“妾的叔伯,方才拜见了陛下?”“不曾。”

皇帝收回目光,仍是一副悠然之态,“不过他们认得了刘公子。”

徽妍无语。

又是刘公子,这个人简直是恶作剧上了瘾。

想到王缪方才那魂不守舍的模样,徽妍就能猜到方才那些亲戚们说了什么,而母亲他们受了何等惊吓。

徽妍想了想,对蒲那和从音笑笑,“小公子与小女君们都在东院玩耍,那边还有饴饧和小食,王子居次且往东院玩耍如何?”蒲那和从音听得如此,都很是乐意,可看着徽妍,又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