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臣贱躯,一年不如一年,本该早早往黄泉去,奈何心病难解,不忍撒手。”

皇帝讶然,问,“外祖父有何心事?”“自是陛下终身之事!”杜玄看着他,“陛下四月采选,如今已将入秋,皇后夫人却仍无一位,东宫亦空空荡荡,身后无人。

老叟日思夜想,心中何安?”皇帝啼笑皆非。

万万没想到自己此来探病,反倒被问候起了婚事。

“外祖父。”

他哂然,替杜玄捂捂褥子,“此事,朕自有主张,不急。”

杜玄神色缓了缓,情深意长,“老叟看着陛下自幼长大,陛下心思,老叟也知晓一些。

后宫择选,关乎社稷后代,自当慎之再慎,陛下迟迟不决,亦是情理之中。

臣犹记先帝在时,亦千挑万选,最终意属怀恩侯府上。

怀恩侯仁德,门风端正,两位侯女亦品貌出众,当世难寻。”

杜焘听着,忽而品出些味来。

不禁讶然,瞥向纪氏和窦芸,只见二人皆目光微闪。

果然,只听杜玄继续道,“陛下,婚姻之义,乃结二姓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