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睁着眼睛,似懂非懂。

徽妍在旁边看着,不禁苦笑。

他二人不过幼儿,连字都未识得全,怎会看得懂地图?皇帝却似乎全然不这么想,指着上面一个个地名,耐心地解说。

“弘农?”蒲那认出其中一个地名,立刻道,“那是徽妍的家!”“长安是舅父的家!”从音也跟着说。

两个小儿正叽叽喳喳地围着皇帝说话,这时,军医送了药来,徽妍接过,对皇帝道,“陛下,该换药了。”

皇帝应了一声,自然地抬起左臂,拉起衣袖。

徽妍坐到他身旁,将布条拆开,清理伤口,换上新药。

她动作一向很轻,皇帝也从不说疼。

但从音却似乎很担忧,挨在徽妍旁边看着那伤口,小脸上都是紧张。

“舅父痛痛……”徽妍涂药的时候,她忍不住小声说,还轻轻往上面吹气。

徽妍和皇帝都不禁笑起来。

皇帝用右臂将从音抱过来,道,“舅父不痛。”

徽妍语重心长:“居次若觉得痛,日后可就要小心,走路莫跑得那么快。”

皇帝听着,啼笑皆非,想说这伤是箭创,与从音走路何干?才要说,却见徽妍朝他使眼色。

从音问皇帝:“舅父也是跑得太快摔倒么?”皇帝愣了愣,张张口,看了徽妍一眼,终是违心地说,“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