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空出来?,给群臣修整的,相熟之人大都三五成群闲谈,便衬得独自一人的崔循格外显眼?。
他神色如常,安安静静站在那里,若空谷幽兰。
似是觉察到她的目光,崔循抬眼?看过来?。也不?知为何?,神色微变,随即又错开视线。
萧窈琢磨着,他兴许是记起上回琴楼之事,耿耿于?怀。
见姑母尚未有?离开之意,她略一犹豫,往崔循处挪了两步:“承蒙少卿指点,我今日如何??可还?入得了眼??”
自萧窈入建邺,两人之间的往来?实不?算少,但大都是私下。
而今在大殿中,在场之人不?计其数,崔循规行矩步,从不?会在这种场合出半分差错。
可他却极度不?合时宜地,想起那场荒唐的梦。
此时再要避开未免过于?刻意,他只得垂了眼?,尽可能平静道:“臣并未教授多少,公主应当问长?公主才是。”
“姑母方才说,我很?好。”萧窈又走近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笑问,“少卿怎么?这般吝啬,夸我两句都不?肯?”
崔循喉头微动,舌尖抵着齿列,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僵持之际,身后传来?谢昭的声音:“见过公主。”
以谢昭协律郎的官职,按例说,是不?该出现在此处的。可谢昭出身谢氏,又因一手琴闻名江左,这样紧要的场合,总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