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看,这次应该比上次好。”

温霜被他拉着往前走,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

她忽然觉得,他离她很远。

厨房里飘着淡淡的甜香。

蒸笼里刚出炉的樱花糕粉 嫩晶莹,上面还点缀着细碎的糖渍花瓣。

傅暮沉捏起一块,递到她唇边:“试试?”

温霜垂眸看着那块糕点,没动。

“我待会儿还有事。”

她轻声说。

傅暮沉的手僵在半空。

空气一瞬间凝滞。

傅暮沉的眼底闪过一丝晦暗的情绪,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什么事这么急?”

他嗓音微沉。

“工作的事情。”

温霜语气淡淡。

傅暮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行,那改天再吃。”

他把糕点放回盘子里。

语气十分轻松,仿佛刚才的僵硬不存在,

温霜点点头,转身要走。

走出傅宅大门时,阳光刺得她眼睛微微发疼。

她抬手遮了遮,忽然觉得可笑。

傅暮沉总以为哄两句,一切都可以解决

可他不知道,她温霜早就不等了。

第二天一大早,温霜和陆砚修就带着结婚证回了傅家老宅。

傅家老宅的庭院里,紫藤花架筛下细碎的金光。

"这下我也就彻底放心了。"

傅母笑着接过结婚证,抿了口茶又说道:

"砚修在瑞士的产业......"

话音未落,大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傅暮沉神色阴郁地走进来,整个客厅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这是什么?"

他的目光钉在红本上,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8

陆砚修从容起身,袖扣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

"如傅总所见,我和霜霜......"

"闭嘴!"

傅暮沉一拳砸在屏风上,鎏金孔雀的尾羽应声断裂。

他突然想起他在书房看到的那份资料。

资料上的人就是陆砚修。

这场婚姻从一开始,便只有他蒙在鼓里。

温霜平静地翻开结婚证。

“哥,这是喜糖。"

她推过描金礼盒,里面装着傅暮沉最讨厌的杏仁糖。

傅暮沉一把攥住她手腕,眼神凌厉:

"跟我出来!"

暴雨毫无征兆地落下,温霜被他拽进玻璃花房,傅暮沉将她抵在种满蓝色鸢尾的花墙前,双眼泛红。

那些花是他亲手替温霜栽培的。

"为什么不等我?收购案已经在收尾,我马上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