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雪鸢精心打扮一番，前往御书房求见皇帝。

“皇上，若是臣妾有事启奏，也可上金銮殿吧？”

皇帝微微一笑道：“又调皮了？”

“皇上，你就说能不能嘛。”

皇帝昏聩，对妃嫔一向耳根子软。

在苏雪鸢的软磨硬泡下，他爽朗大笑一声后将苏雪鸢拥入怀中。

“好，明天我会让司礼监放你进去。”

早朝钟声撞碎晨雾时，苏雪鸢攥着袖口的密档踏上台阶。

“有事起奏”

司礼监太监的尖音刺破寂静，苏雪鸢踏出班列，听见自己的声音像冰棱断裂：“陛下，臣妾要弹劾霍丞浔与齐嫔通奸！”

“什么？”

“她说谁？齐嫔和霍相？！”

“他们不是兄妹么？怎么可能......”

“听闻苏贵人也是霍府上出来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霍丞浔握笏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他昨夜刚从齐若雪冷宫出来，给她送了最后一碗安胎药。

齐若雪痛彻心扉的样子他到现在都记得。

“你以为苏雪鸢现在还爱你么？！”

“她能这么对我，也会不留余地的对你赶尽杀绝的！”

“你醒醒吧！不要再对她好了！”

可霍丞浔为了不留后患，即使不忍，也还是叫人将红花汤药尽数灌进了齐若雪的嘴里。

她呜咽着痛的满地打滚，素色衣裙被鲜血染红。

满头大汗的歇斯底里的痛叫，让在场的人都别过眼去不忍再看。

“放肆！”

17

皇帝拍案而起。

他万万没想到苏雪鸢竟会说这种事。

当这群臣的面揭露后宫的丑事，皇帝已经愤怒的青筋暴起，暴呵如雷：

“霍爱卿乃三朝元老，岂容你......”

“陛下请看。”

关键时刻，江玉川带着几个人大踏步迈进来，袖中滑出一匣书信，而最上面那封赫然盖着霍丞浔私印。

“臣奉陛下密旨查案，于齐嫔床头搜出这些。”

众目睽睽下，他手下的侍卫又拿出来几件。

“若雪亲启”四字刺得霍丞浔瞳孔骤缩。

皇帝脸色无比阴沉，他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字低沉道：

“传齐嫔！”

20.

冷宫婢女连拖带拽将齐若雪架上殿时，她披头散发，脸上还沾着血痂。

看见霍丞浔时，她忽然笑了。

“您是来救我出去的么？大人......“

霍丞浔别过脸，不敢看她眼底的疯癫。

“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皇帝冷脸质问，齐若雪听完先是愣了愣，然后双手挽着碎发，不断把玩着：

“是霍丞浔的！他说只要我生下皇子，就带我远走高飞......”

齐若雪接着对霍丞浔撕心裂肺的哭喊。

“大人！你可曾见过我们的孩子，那是一个已经成型的男胎啊！“

“住口！”

霍丞浔终于开口，却不是否认，而是警告。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