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差的,阿嫖也不怯场,脆生生回道:“我?名秦熠,侍读学士秦放鹤之?女,母亲出身陇西宋氏。见过各位夫人、姐姐。”
这一套话?术,是早就背熟了的,也是她目前为止能一口气说出来的最长?的一段话?。
什么扮猪吃虎,隐瞒身份低调,都是屁话?,没个拿得出手的出身,连上流社会的门槛都跨不过。
“哎哟哟!”起头那位夫人略有些?夸张地赞了一场,“好伶俐口齿,日后指不定出落成怎么样的美人儿呢!”
其余众人也都不重样地夸了一回。
阿嫖听了,眼巴巴看阿芙:
娘,她们夸我?哎!
果然爹爹说的没错,我?就是顶讨人喜欢的姑娘!
如今卢芳枝势弱,眼见着董春就要登上权力之?巅,董芸是他?的女儿,阿芙是他?的徒孙媳妇,秦放鹤本人又在天元帝跟前得脸,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众人巴结追捧的对象。
董芸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轻轻摇晃手中的精巧象牙小?扇,待赞美声?稍减,才替阿芙引荐了,“……这是工部员外郎之?妻,刘夫人。”
因云南、福建两?地事发,三法司持续数月审讯,牵扯出不少京城官员,原先的工部员外郎也被贬了,这位刘夫人的丈夫是才升上去的。
工部员外郎,官居五品,明?面上看着跟侍读学士平起平坐,可论?及得圣心和仕途前程,断然不在一个层面上。
故而刘夫人分明?已四十多岁,可看向二十来岁的阿芙时,笑容中分明?带着谦卑。
官场和夫人外交密不可分,这些?官员们分散在各部各衙门,有的甚至临时不在京城,若贸然相聚,未免太扎眼了些?,也易被扣上结党营私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