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未有人走过的山路,穿过瀑布。

进入了一片桃源胜地。

错落有致的小茅屋,挨家挨户的院子口都挂着红色的小灯笼。

虽是深夜,却透着暖意。

比起繁闹的京城,这里更有家的归属感。

大黄摇着尾巴,守在村口,跟着凌緢回了屋。大黄热情的紧,瞧着生面孔,便吐着舌头凑了上来。

秦珏歌面色失色,躲在凌緢的怀里,不敢动,单薄的肩膀耸动着,惹人怜惜。

“出去呆着。”凌緢扫了眼大黄,沉声喝道。大黄灰溜溜的夹着尾巴回到了院子里自己的窝里。

凌緢点燃了烛火,照亮了小屋。

小屋里陈列简单,一张桌子,两个椅子,一张床榻,可谓是家徒四壁,太寒酸了,配不上清丽脱俗的秦珏歌。

只是,秦珏歌失忆了。

姑且暂住下吧。

她刚留意到秦珏歌后脑有鼓包,大抵是有淤血,等她去医馆给秦珏歌开上几副上好的药,喝上一段时日,等淤血消除,记忆便会有好转。

可这药里都是些稀罕的珍贵药材,一副要好几两银子。

“女郎。”秦珏歌柔声唤她,眼睑流光,语调像是江南绵密的小雨,婉转动人。

“我叫凌緢。”凌緢轻声回,倒了杯热茶递到秦珏歌手里。

“凌緢。”秦珏歌捧着温暖的茶杯,低声唤了句,嗓音娇媚迷人,像是喊着在心尖尖上的情人。

凌緢喝了口热茶,觉得心口被烫了一下。

夜深了。

一张床,两个人,凌緢犯了难。

女风盛行,女女之间也该有些避讳才是,可是,这天寒地冻的茅草屋里,不睡在暖炕上,保不齐会被冻死在这寒冬里。

“你会介意和我睡在一处吗?”凌緢拍了拍暖了的床榻,看向秦珏歌,温声问道。

“奴家从今往后就是女郎的人了。”

“自是要和女郎睡在一块的。”秦珏歌褪去虎皮大衣,露出内里火红的亵衣,在烛火下,白皙的肌肤与艳丽的绸缎印衬着,说不出的妩媚妖娆。

凌緢不自在的别开眼。

“我救下你,并非是这个意思。”

“女郎是不想要奴家吗?”秦珏歌柔弱无骨的倚到了她的怀中,狐狸眼眸里满是怯弱与惊恐,被关押在天香楼的时日,暗无天日,生不如死。

如今她被凌緢救出,她的卖身契给了凌緢,她就是凌緢的人。如果凌緢不要她,她该去哪里。无尽的恐惧席卷而来,她抱紧了凌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美人落泪,颗颗似落下的珍珠。

我看犹怜。

“你别哭,我没有要丢下你的意思。”凌緢不忍的叹息,抹掉她脸上的泪痕。

秦珏歌梨花带雨的颤动着肩膀,眼尾多了一抹红润,像是凤尾花般,妖娆妩媚。

怎么这么会勾人,当真不是狐狸变得?凌緢心中这般想着,她纵横官场多年,对不少人动过残酷的刑,哪些人是装的,哪些人说的真话,她一眼便知。

秦珏歌的媚不是矫揉做作,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娇俏狐媚,像是一朵艳丽的牡丹,惊艳夺目。

“女郎,今夜是我们的新婚夜。”

秦珏歌捧着凌緢的脸,娇艳欲滴的红唇贴了上去。

凌緢心口一跳,脸下意识的别开,温热的唇瓣落在她的脸颊上,白皙的脸颊上留下秦珏歌鲜红口脂的痕迹,给她不施粉黛的脸上,增添了别样的暧昧。

“你不必。。如此。。”凌緢说的小心,生怕那句话又惹得美人儿落泪。

“你。。是嫌弃奴家。。奴家是清白的人儿。。你若不信。。大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