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不受控的驴车吭哧的走下了小道,往树林子里窜。凌緢放才回过神,与秦珏歌分开,对上她那双被雾气润湿的狐狸眼,魂魄一下子被勾走了。
又有点想吻上去,狠狠的揉捻那娇软的唇。
凌緢被自己冲动的想法给吓到了,她稳住心神,握紧了缰绳,驴子又重新走回了小道。
“阿緢的嘴巴好软,好热。”
“奴家好喜欢。”秦珏歌眼尾被酒意熏的通红,她把下巴搁在凌緢的肩膀上,扬起红唇,舌尖轻轻舔过唇瓣,似在回味刚刚两人的温存。
凌緢被秦珏歌的话给撩的心口一荡,差点牵着这驴车,直直扎进了旁边的小树林。
凌緢接触过不少女人,有阴晴不定,嗜血残酷的女帝。有娇纵蛮横,天真无邪的恭王府千金。还有一个,与她在华伦山邂逅的奇女子。
想到那个女人,凌緢不觉唇角勾起笑。
也不知,以后有没有机会见到她。
过去的那些回忆接踵而至,像是跑马灯似的闪过。
她眼角这枚疤痕,是剑伤,很多人看她第一眼会被她的刀疤吓到,觉得她凶,透着一股森冷的杀气。
可秦珏歌却不是,她对她有着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就像是与她熟识一般,可她印象中,她不认识这样的女人,娇媚如火,说出的话能让人酥到骨头里,心尖还发痒发麻。
回到家中。
已经是深夜了。
凌緢归置好零散的东西,撞见出浴的秦珏歌。
秦珏歌披着长巾,头发湿漉漉的搭着,一双狐狸眼朦胧迷离,高挺的鼻梁,小巧的樱唇,白皙的肌肤在烛火下发着光。她内里穿着那件火红色的亵衣,在长巾下,若有若现,亵衣的胸口处被水沾湿了一块,变成深褐色,鼓鼓的,愈发凸显出她姣好曼妙的身材。
凌緢眼神一烫,下意识的望向别处。脑海里却不自主的浮现出昨夜的场景。耳根红的发烫。
这曼陀花的情毒一日不解,秦珏歌就要遭这罪,而且一日复一日,情毒有加剧的迹象。
“奴家有些累了。”
“阿緢能帮奴家擦干头发吗?”秦珏歌迈着小步子,扭着纤细的蛮腰靠近,温声娇软道。
“好。”凌緢接过长巾,与秦珏歌一同坐到暖炕上。
乌黑的长发带着湿气,被凌緢小心的放置在长巾上,凌緢擦得很仔细,像是对待珍视的至宝。
淡淡的香气在凌緢鼻尖萦绕,她忍不住细细摩挲着她的长发,有点流连忘返。
“好了。”秦珏歌声音发颤,从凌緢手里扯过长巾,脸熏得红红的,不知是这暖炕太热,还是刚出浴是美人儿,被热水浸泡过。
“我去洗漱。”凌緢起身,往屏风后走。
秦珏歌咬着唇,目光追随着凌緢的身影,心跳的飞快,她摩挲着被凌緢触碰过的长发,感觉自己的每一缕长发都连通着心脏,在被凌緢温柔擦拭的时候,酥痒感沿着后脑,连接着心脏,像是被无数的小蚂蚁蛰过。
她有些难耐的夹了夹腿,身体的热潮汹涌而至,可身体却因为今天的舟车劳顿疲累的紧。
如果在像昨日那样,一直到不了,她又困又累的身体恐怕要支撑不住。好想让凌緢主导啊,她那么有劲,又温柔。
秦珏歌摸了摸发烫的耳垂,回想起昨夜,她轻含了含她的耳垂,给她带来的感觉与她自己毫无章法的纾解,完全是两个极端。
凌緢沐浴完,又往炉灶里添了些柴,确保今晚炉火能烧的旺,美人儿清晨不被冻醒。
明日,她们不用早起赶集。
吴余给了十五天的期限,可以慢慢来做这些绣工的活儿。而且桃源村那些小娘子们,被秦珏歌带着手脚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