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给嫂子熬药熬的手都快断了,你一句谢谢不说。”
“外面电闪雷鸣的还要赶我走。”二丫瞪着杏眼,嘟着小嘴看着凌緢,表达不满。
凌緢垂着眸,抱着臂。
这小丫头很没边界感,一点也不像吟儿那般,天真浪漫,不谙世事。一想到大婚夜这人给的酒,还有那些个治疗私密处的药膏。
还有,要不是这小丫头在商船上碰到那个十一,秦珏歌也不会与十一叙旧了那么多时日。抢走了她很多与秦珏歌温存的时间。
她眉头拧的紧,眼神严肃的看着二丫。
凌緢不笑时,很凶,连带着眼尾的刀疤,给人一种渗人的寒气。
“这就走了。”
“嫂子,我明天再来看你。”二丫起身,对着凌緢吐了吐舌头,又趁着凌緢不留神的功夫,绕到屏风后,冲着秦珏歌眨了眨眼。
“辛苦你了。”秦珏歌眼眸含笑,看向二丫时,温柔的像是邻家姐姐。
二丫被秦珏歌的笑感染,脸颊微微发红,嫂子生的好美,像是绽放的牡丹花,美艳夺目。
刚想多看几眼,就被凌緢一张黑脸给挡住了。
“你该回去了。”
“凌姐姐就是个小气鬼,我多看几眼嫂子又不会掉块肉。”
“还怕我把你家娘子看跑了不成。”二丫吐着舌头,对着凌緢做鬼脸,这人好小气。
凌緢被她说戳中心事,脸顿时红了一片,连带着耳根子也涨得通红。
听到身后人捂嘴轻笑,凌緢心尖像是被成百上千只蚂蚁啃噬,麻麻痒痒的。
“快走快走。”凌緢恼羞成怒,挥着手臂,开始赶人。秦珏歌不着一缕,万一毛毯不慎滑落,被二丫看了去,成何体统。
她家娘子,只有她能看。
二丫被赶走了。
凌緢穿?*? 着蓑衣出了门,晚膳时间过了,她去后厨找了些吃食回来。
就着炭火,将晚膳温了。
秦珏歌换了中衣,下了床,手里还捧着凌緢给她的捧炉。
下着暴雨,此时,气温骤降。
凌緢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白雾。两人简单吃了些东西,垫垫肚子。草原上的物资没有京城丰足,多为牛羊肉,青菜很少。
而向来喜爱清淡素食的秦珏歌在这里,便没有很多选择。
好在秦珏歌不挑剔,不管什么,凌緢夹到她碗里的,她都会尝试着吃一些。
这些天跟着凌緢长途跋涉,人难免会消瘦些,纤瘦的脊背坐的笔直,隔着单薄的衣料更清楚看到那凸凹有致的蝴蝶骨。
“娘子太瘦了。”凌緢心疼,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忍不住又往秦珏歌碗里夹了一筷子牛肉。
她好想将自己的胃口分一半给秦珏歌。
可秦珏歌是小鸟胃,吃不了多少,就拿起帕子擦着唇角,说自己饱了。
凌緢骑了一天马,饥肠辘辘,风卷残云的把秦珏歌剩下的食物全数消灭干净。秦珏歌静静看着凌緢,凌緢吃相囫囵,唇角沾染着油渍,一双刀眼看到食物时,亮晶晶的。
凌緢感觉后背一阵温热,下巴被人轻轻捏住,对上那双温柔的狐狸眼,她将口中的牛肉咽下。
唇角被帕子擦了擦,还带着秦珏歌的独有的花香。
“慢些吃,没人与你抢。”
“好。”凌緢滚了滚喉咙,看着雪白干净的帕子上,那抹黄色的油渍,眼眸垂了垂,她觉得自己弄脏了秦珏歌的帕子。
“怎么了?”秦珏歌目光随着凌緢的视线,落到自己的巾帕上,温声问。
“下次不用帮我擦了。”
“你的帕子都弄脏了。”凌緢道。秦珏歌钟爱白色,像是不沾染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