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澄清,是吵架失败的开始,从对方的逻辑上打败对手,才是制胜的秘诀。

于是他大声反问:“这还不厉害啊,你能做得到吗!”

应知节沉默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叫他的名字:“……舒书木。”

像在叹息。

舒书木很少听他叫自己的名字。本来应知节话就少,对人都爱答不理的,今天突然跟得了狂犬病一样,还好自己临场发挥够快,任他千变万化,都吵不赢。

胜利的喜悦下,舒书木突然福至心灵,他感觉到了为什么应知节突然发病。

鸭子不开心有原因,白锐说话怪里怪气有原因,应知节发病当然也有原因。

这实在是太有趣,连背后的疼痛都让他忽略了。

舒书木笑起来,像在河边打水漂赢了那么开心,大声说:“你喜欢我,应知节。”

第38章 38

应知节:“你哪里值得我喜欢?”

这要说起来的话,舒书木觉得自己的优点实在是太多了,他怎么知道被看上的是哪一点?

起码他不像应知节那么别扭,喜欢就是喜欢,说出来又怎么样呢,大不了被拒绝,又没偷没抢,这有啥丢脸的。

人有七情六欲,心脏在胸腔里面跳,喜欢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虽然他追求女神失败了,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他学习进步,身体健康,总有一天会谈上对象的。

应知节就不一定了。要不是他聪明看出了应知节喜欢他,这件事说不定能被带到棺材里去。

真是神奇,连应知节都拜倒在他的长裤之下了,不知道在拽什么,不如早点认清自己,还能给他一个发挥作用的位置。

为了切实了解到应知节到底能倔强到什么时候,舒书木询问他:“那我勾勾手指头,你想跟我上床吗。”

光照不到这个暧昧的角落,勾手指也不会有人看见,舒书木往前伸手,费尽力气摸到了应知节的脸,用食指在上面蹭了蹭。

之前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说看见他烦,说跟他上床恶心,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有什么新词。

舒书木静待一场问候,不过他觉得无论听到什么,自己都会想笑的。

应知节的呼吸声已经平复了下来,但还是摁着他,舒书木不再挣扎了,他只感觉气息离得非常近,从第一次见的时候,应知节就总是在跟他保持距离,这次可是他自己贴上来的,没人逼他。

像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装逼怪硬要凑上来,舒书木可以确信,他的确是非常喜欢自己了。

扬眉吐气,他想嘲讽应知节几句,这可是难得的大好机会。

“之前我就跟你说……唔唔!”

刚讲了几个字,滚烫的呼吸就覆盖了下来。

小时候上山砍柴,舒书木会躺在半山腰的坡上休息,看着远方的云飘过来。风急,草叶簌簌,十分适合眯一会儿。云在那么高的天上,是纯白的,似乎离人间十万八千里。

直到天色突然昏暗,高高在上的云掉了下来,压得很低,几乎印在脸上,变成晕染在草稿纸上墨滴的灰色。

他才意识到,云不只是云。还是打在身上的雨水,是驱赶他下山的惊雷,是杂糅了重重山峦与天际线的铁壁。

应知节按着他亲。

不给一点闪躲的机会,也避免了他开口,把好不容易升了温的房间乱拳打烂。

舒书木终于没说话了,嘴被咬住,等于把他攻击人的武器没收,只剩交融在一起的急促呼吸。

他也并没有躲,都亲了那么多次,快习惯了。

只想着,原来应知节这种嘴巴淬了毒似的人,也是会接吻的!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