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螺蛳,端上饭桌是很?好的菜,只不过有时会被螺蛳壳咯到脚底板,那滋味不好受。
后来亲戚又淘汰下来一双塑料凉鞋,鞋码小,家里只有她能穿,可她喜欢得紧,哪里舍得穿那鞋去蹚水,她穿着?去上学,她从春穿到秋,终有在冬天最冷的时候才会换下来。
后来那塑料带子断了。
她偷了向斌的电烙铁,想?把断口烫融了重新粘上,结果烫了手不说,电烙铁差点搞坏,又被向斌一顿打。
向满低头盯着?脚上断了带子的凉鞋,脚趾不自觉勾起。
......
“向满。”
一声沉沉的唤。
向满猛然惊醒,适应了许久眼前黑暗,发觉身上湿漉漉,并非因为?梦中雨水,而是沈唯清家里的温度。
她身上的羽绒被裹得严严实实,微汗覆在皮肤上几分?黏腻,转过头,在昏暗里对上沈唯清的视线:“我睡多久了?”
“两?个小时。”沈唯清说,“你睡觉乱蹬什?么?我都没?敢阖眼。”
向满没?说自己做梦的事?,只说有点热。
“......我不拿被子裹着?你能翻床下去。”
沈唯清伸手拨弄她额边黏着?的头发,目光叠在一块儿,片刻,低头。
向满还没?从睡梦里抽离,眯着?眼睛,直到沈唯清将舌探进来,她才被动?去回应,双手撑着?他倾覆而来的身子,按在他的肩膀上。
过于温暖的房间了,像是盛在碗里流淌的热汤,把五脏六腑都丢进去熬煮。她喜欢在接吻时看着?沈唯清的脸,因他永远专注而认真,唇齿舌各有各的章法,全然由他掌控,向满不需费力,只需享受。
或许是错觉,她竟还在沈唯清的好看眉眼里品出几分?虔诚意味,他轻轻扣着?向满的下巴,想?让她在齿缝之间给他更大余地,接纳他的占有欲和侵略心?。手从毛衣下摆探入,向满觉得自己成了他手下的作品,任他雕刻描画,赋予力道和技巧。
......到底还是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