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谁给她下的药?药性竟然如此之烈。

可如今还未到府中,在马车上,她死死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戚缙山也懂得她的顾虑,只一边尽力地抚慰着她,让她稍微好受一些。

他自己的衣袍也被谢明月的手扯得乱七八糟,像个大型的枕头,任由他抱着,不断磨蹭。

一声声娇吟在耳边炸响,戚缙山心跳如雷,他们之间倒是很久没有这般激情过了,只是一想到谢明月这般的情态也被旁人看了去,他的眸中便倏然生出一股幽暗之火。

就在他帮助谢明月亲吻纾解之时,谢明月散开的腰间衣袍上突然落下一个香喷喷的囊袋,齐景山目光一瞥,陡然定在那里,神色瞬间凝重起来。

恰逢谢明月在他怀中绷直了脚尖,又长长地呻吟了一声,获得了短暂的平静。戚缙山一把捞起那香囊,隔得远了些,轻轻唤醒她,问:“这是何处得的?”

谢明月眼皮犹如千斤重,她微微合着眼睛,看到那香囊,娇声哭道:“在你房中拿的,怎么,这东西有问题吗?”

体内翻涌的热浪灼烧着她,令她无暇顾及其他。

戚缙山狠狠攥住那枚香囊,鼻中闻到一股异香,连忙将之抛远了些,又扔了件衣服去盖上。

“没什么,乖,我们就要回家了。”

他低声安抚着谢明月,一边暗暗叹了口气,那香囊可不正是那日戚老太太塞给他的那个吗?

只是他放在房中,却不知为何被谢明月翻出来带在了身上。

只不过……

戚缙山一面安抚着怀中的人,一面细思。

这香囊他命人去查过,只稍稍有点助兴功效,绝不可能将谢明月害得如现在这般神志不清,几欲难受致死。

她身上定还有其他人动的手脚。

第342章 两种药

马车到了,戚缙山来不及多想,便抱着谢明月大步跨入了院中。

下人们个个都低着头,安静得不敢说话。金河与玉江进入马车中,依照方才戚缙山的吩咐,将那枚香囊捡了起来,用衣裳包裹着,再将谢明月的外衣一并送到了赶来的苟子涵面前。

苟子涵坐在耳房中,那香囊摆在面前,他微微挥了挥手,朝气入鼻,随后就皱紧了眉头。

“助兴之药药性不烈,按理说不会让人失去神智与行动能力,我再瞧瞧。”

寝室内,纱帘轻荡,春意满室,直到院中的影子都走斜了,房内的动静才渐渐平息下来。

谢明月早已透支体力昏睡过去。戚缙山轻轻吻了吻她汗津津的额头,亲手帮她擦干净了身体,躺在干爽的床褥上,自己这才草草更换了衣裳,大步来到耳房。

他眼中郁气未退,衣襟裸露之处,脖颈以及衣袖下的手背上还增添了几分刺目的红痕,令人一看便知方才发生了如何旖旎的事。

“如何?”他身上透着一股事后的畅快,只一开口,嗓音中蕴含的不悦便令人胆寒。

苟子涵正在写药方,闻言他抬起头:“我大约查出了戚夫人中的是哪两种药,这个方子派人去煎了,即刻让戚夫人饮下,能够解除体内余毒。”

他将方子交给金河,金河捧着方子出去,戚缙山捕捉到他话中的重点,皱眉。

“两种?”

看来他猜得没错,如果仅仅只是谢明月误配了那香囊,是不大可能变成如今这模样的。

苟子涵点了点头,指了指桌上的香囊:“这个药性小,是秦楼楚馆间常用的助兴药物,于人体无碍,只会让人多流些汗,反应激烈些,而另一种药才是让戚夫人神志失常的罪魁祸首。”

桌上放着个碗,碗中盛着清凉的水,戚缙山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那碗水,仔细看去,可见清澈的碗底却沉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