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了,所以才哭的。”

傅让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松开手,点了点他的鼻尖。

“你?之前还说,如果我不把你?留下来,你?就会哭到易感期结束。结果留下来也差不多。”

“那还是?很不一样的。”祝知希仰头,甜甜地笑了一下,“我这几天流的都是?幸福的眼泪,如果你?赶我走,去住那个破特?殊病房,我肯定每天在探视窗口伤心地以泪洗面。”

上药结束。傅让夷摘了手套,俯身,亲了亲他眼皮上的红痣。

“眼睛都肿了……”祝知希说。

“嗯。”傅让夷又拿嘴唇碰了碰,“像在亲一颗小水球。”

祝知希抓起?他胳膊咬了一口。

傅让夷没脾气地任他啃,另一只手抓起?枕头叠在祝知希身后,等他咬完,把人捞起?来靠在枕头上,起?身找了件衬衫给他披上,又走到桌前猫着腰在纸袋里?翻找着什么。

“你?干嘛呢?”祝知希穿上了衬衫,随便扣了几颗扣子,望着他。

不一会儿傅让夷就回来,坐到他身边,手里?拿着两个小盒子,祝知希凑过去一看,傻眼了。

竟然是?草莓蛋挞,还有?一块巧克力千层蛋糕。

“你?真?买了?”祝知希肿肿的眼睛亮了。这不是?他昏迷的胡话吗?

“嗯。不过没有?草莓味道的。”傅让夷指了指蛋挞上堆得高高的草莓块,“这是?我去果切店买了草莓,组装上去的。”

祝知希笑了:“组装得太完美了吧。”他小心翼翼地拿了蛋挞。上面的草莓颤颤巍巍,很快就被他塞进嘴里?。

“唔!”祝知希竖起?大拇指,“好好吃。”

“慢点。”傅让夷拿纸巾给他擦了嘴。

“我说胡话的时候还说了要吃巧克力千层了吗?”祝知希吃得津津有?味,但完全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