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带在身边,无论多忙,都要抽出时间陪她,他想尽办法让她高兴一点儿,却没有任何成效。
刺客的剑向他刺过来的时候,月娘不知道怎么爆发出那样大的力气,把他推开,她站在剑指过来的方向,缓缓闭上了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冯居正提剑过来挡下了那一击。
在混乱的人潮里,月娘睁开眼睛,那双眼死水一般,静静地望着他。
他错得离谱。
伤她最深的,不是别人,是死死绑住她的自己。
他抱着她离开混乱的现场,她搂住他的脖子躺在他怀中,她说:“我想念廉州河了,我想念那里的水,我的船,这个季节,莲子也成熟了。”
晏崇甫走得越来越快,他滚烫的泪水滴在她的颈窝。
她抱他抱得更紧了一点儿,脸贴在他的脖子上,她很轻地说:“我爱你,我能为你去死。”
“可是我已经不能和你生活在一起。”
晏崇甫停下,呆呆站着,他闭着眼睛,眼泪不再流,他听见自己压抑着哽咽的声音:“好。”
他几乎把他所有的自己人派去送她回廉州,路上果然有晏修铭的人来杀她,他安排了尸体造成她死去的假象,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瞒天过海,骗过晏修铭。
他投身在无尽的争斗之中,双手染血,变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他要爬得快一点,爬到最高处,才能名正言顺地把她接回来。
他们的孩子很聪明,三岁就能作诗,王睿书因着他的聪慧,倒是不算苛待他,他松了好大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