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一个。”
婉婉一言不发,仍呆呆坐着,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她脑子里乱得很。
她一会儿想起晏怀明说:“我何时把你当奴婢?”,一会儿又浮现出他一边咳嗽一边往外疾走的背影。
她想得更多的是,他喊她“褚燕宁”。
她舍弃这个姓氏,已经很多年了。
她从遍地的尸骸中爬出来,赤着一双脚跟着人群奔跑,身后是箭雨、火焰,她陷在呼啸的风声和惊慌失措的尖叫之中,脚下是新鲜的血液,她跑过去,殷红的血点溅满整条小腿。
从那以后,她就只是孤女燕宁。
她不该想起这些的。
婉婉推开窗,外面又在下雨,她伸手到窗外,檐角下一滴雨水落在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