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得劲持续到睡前,他沐浴出来,松松系着腰带,婉婉从他的胸膛一路看下去,停在那片腰带上。

他拿开了她摸上来的手,“我病着呢,睡觉。”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动,被窝里悉悉索索,婉婉笑着尖叫一声,晏怀明欺身捂住她的嘴。

他端着脸,还是说:“我病着呢。”

“你来。”

第二天一早,晏怀明就要走。

婉婉一向睡得死,这次却是他一下床她就睁开了眼,她抱着被子坐起来,晏怀明回头,“吵到你了?”

“睡吧,我轻点儿。”

婉婉摇摇头,她心里装着事儿:“公子,你要记得吩咐他们给我熬避子汤。”

这种事儿,李嬷嬷不会听她的吩咐。

晏怀明穿衣裳的手顿了顿,他转过身看她:“你想喝?”

婉婉拉住他的衣袖,起身跪坐在床上抬头望着他,“婉婉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奢望其他,只是恐出了意外,坏了公子清誉。”

晏怀明知道,她是故意露出这样可怜的姿态,她说的理由,每个字都是假的。

他说:“寒药喝多了,不只会无法生育,还会损害你的身体。或者说,从今以后,我不碰你?”

他没什么表情,语气平和,婉婉心头打鼓,唯恐他生气。

她膝行至他身旁,紧紧贴着他的身体,还未开口,就听得他说:“我没生气,我明明白白说出来,你选。”

婉婉见他确实不似动怒,柔声开口:“奴婢身子健壮,喝药不妨事的。”

他许久没再出声。

婉婉又抬头去看他,却见他直直盯着她,脸色沉得吓人。

“褚燕宁。”

他突然喊出这个名字。

连她从前的姓他都知道。

他把她的手从衣袖上拉开,退开两步。

他问:“我何时把你当奴婢?”

“是你自己。”

婉婉呆坐在床上,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语气越来越冷:“今天就会有先生来教你认字,你好好儿学一学什么叫以诚待人、投桃报李,等我回来,仔细考你的功课。”

他站在那里,也像个先生似的,问:“听清楚了吗?”

婉婉怔愣地点点头。

他发还未束,就走出门去,冲候在廊下的侍女说:“给她熬一碗避子汤。”

他才说完,就咳嗽起来,婉婉听见声音追出来,却见他挥着衣袖快步走了。

疾风从院门口过来扶他,“公子,怎么大氅都没有披?”

晏怀明充耳不闻,又开始咳起来,脚下却不停,直直出了院子。

李嬷嬷从长廊那头赶来,“出什么事儿了,我怎么听见公子咳得厉害?”

侍女们都低头不言,李嬷嬷走近,又见婉婉呆呆地站在大开的门口吹风,下了一夜的雨,外头凉得很,她连忙把她推进屋子,“哎哟哟,我的姑娘,你要气死我!”

直到那个被吩咐的丫鬟上前来禀报:“公子让熬一碗避子汤。”

李嬷嬷看了眼呆呆坐着的婉婉,心下几番猜测,她对那丫鬟说:“知道了,你先出去。”

房门关上,李嬷嬷走到婉婉身边,“姑娘年纪还小,不想生子也正常。”

“可我有些话,想同姑娘说。”

“公子小时候,也是叫过我娘亲的。”李嬷嬷看着婉婉,“他遣我来伺候姑娘,姑娘就该明白他的心。”

“整个院子上下,没一个人是随意安排的,他们待姑娘如何,姑娘自有感受。”

“公子见过的美人如过江之鲫,惊世之貌也并非没有,可他这些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