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忠毅一大早就起床了。晚上也没有睡好,精神一直就这么亢奋着,血脉翻腾的。心跳得太快,怎么也慢不下来。快天亮的时候好像也睡着了,朦朦胧胧的,并不踏实。他妈跟他说过那女人的模样,人并不丑,就是家庭不太好。他觉得条件不高反倒好办,这桩事情容易成功些。真要是条件好的,他也未必敢去见人家。
起来以后对着镜子先是看眼窝,过了这几天功夫,已经不青了。然后穿了件新洗过烫过的白衬衫,外面套了个薄毛坎肩。是深灰色的,肚子上有一块几何图案,他故意没把西服上的那两颗扣子系上,好显得时髦些。就是西服太次了,料子也不好,有些发白又有些发灰,说不上是什么颜色。皮鞋倒是擦得铮亮,那是昨天晚上就打过鞋油的,要不然早上怕来不及拾掇,那新擦的鞋油味道很难闻,所以擦完鞋放在窗外晾了一宿。这都是事先就考虑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