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已经带着恨了。

她现在非常轻视她自己,所以她喝酒喝得很凶。

文刚好不容易才找到艳萍,见她一个人喝闷酒,一帮人围了上来,都靠近她坐下了。

艳萍四下看了一眼,原本自己是孤单影只的,现在突然一下子好像热闹了起来,他们要是自己的朋友那就好了,艳萍这样想。她看了大刚一眼,这个人长得倒也男人,要不是个混混就好了。

大刚见艳萍的态度平和,心里欢喜,交代兄弟买来了许多酒,一帮人开始开怀畅饮。

大刚先是礼貌性地敬了艳萍一杯,后来艳萍越来越开心,最后竟然和他们打成了一片。她的性格有些豪迈,也并不拘谨,几个混混和她比起来,倒有些被她把风头给压下去了。

艳萍有些醉了,她并没有过于警戒,大刚开始仔细地打量着艳萍。她的年纪是有些大的,但是成熟女人的味道却是很吸引人的。虽然穿的衣服有些厚,但是饱满的身体是那些衣服所掩盖不住的,直看得大刚猛吞了好几口口水。

后来聊得有些熟了,艳萍突然站了起来,冲那看门的摆了两下手。那看门的是认识艳萍的,于是走了过来。艳萍对他说:“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我找他有事。”

那看门的便进去叫了。

永富出来的时候心里有些虚,当他看见艳萍的四周坐了好几个人的时候,他便更加紧张起来,硬着头皮朝她走了过去。

艳萍看见永富来了,搭着文刚的肩膀靠在他的耳边说:“等下帮我好好吓唬吓唬他!”

永富假装客气地说:“艳萍,你来啦!”

艳萍反问他说:“知道老娘来了,你还总猫着不出来,是不是你老婆又来看着你呀?”

文刚站了起来,对永富说:“你是谁呀?”

永富见这帮人好像不好惹,赶紧谦虚地说:“我就是这里的老板,以后还望多多关照。”

文刚又问他:“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呀?”

不等永富回答,艳萍说:“这些都是我的朋友。”她又搭着文刚的肩膀神气地说:“这是我的朋友文刚。”

永富原本是心里有数的,但听艳萍这么一说,心里还是被吓了一跳,他是知道文刚这个人不太好惹的。

艳萍责问地说:“我来了你也不出来敬酒,是不是看不起我呀?”

文刚从桌子上拿起一瓶啤酒递给永富,其他的几个兄弟也都鼓动他说:“干了!干了!”

永富十分抱歉地说:“哎呦,我的酒量可不行!”

文刚有些生气,恶狠狠地说:“今天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以后你这舞厅还想不想干了?!”

永富被他吓得腿都软了,他的心里暗骂艳萍,什么时候勾搭上这么狠的角色。眼下不喝看是不行了,可他最近身体不大好,这整整的一瓶酒要是全干下去,那还不要了他的老命?

没有其他办法了,他一咬牙,干了那一瓶酒。

艳萍只顾与文刚说话,也不再理会永富,这让永富更加尴尬,他好歹算是喝完了那一瓶酒,便默默地走了回去,可就当他一回头的时候,他看到他老婆正在里面门口瞪着他。

他感到这个舞厅他是开不长了。

6-4.

寒冷的初冬深夜,街道上已是空无一人,文刚背着酒醉如泥的艳萍朝旅店走回去。他背了一会儿,感到有些累了,就又换其他的兄弟背。反正人手多,就这样一直轮换着背。

曲艳萍紧闭着眼睛,嘴角似乎挂着一丝笑意,不知道此刻的她,是做了什么样的美梦。

八个人很快就把艳萍背回了大刚旅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