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当艳萍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过了晌午了。

八个人一直把她折腾到早晨,才各自去睡了。

刚睁开眼睛的时候,艳萍环顾了一下屋子里的四周,她差一点忘记早晨时的事情了。窗户虽然是被帘子挡着的,但是阳光还是把屋子照得很亮,她开始不喜欢晚上了,这样的白天更让人有安全感。

她听到耳边的呼噜声一直很大,她觉得有些吵,但是听了一会儿,却又不觉得这声音烦了。一只粗大的胳膊紧紧地抱着她,她本想挣脱出来,但是一个晚上的抵抗,她早就没有力气了。她索性又闭上眼睛,竟莫名地感到一阵温暖,很久都没有人这样把她紧紧地抱着睡觉了。

她开始觉得确实抱得有些太紧了,勒得她呼吸困难。果真要是这么被勒死了也没什么,但是那呼噜声太陌生了,她马上又有些后悔了,睁开眼睛仔细地看着身边那个人,文刚。

艳萍看见他就会立刻想起另外那七个畜生。她用力坐起来,穿上衣服,坐在床头,看着睡得安然的文刚。

她用最漠视的眼神看了他好一阵子,她又拿起床头的烟,点了一根,抽了起来。

掐灭了烟,她走到窗户前,把帘子拨开一条缝隙,看着窗外。

一阵耀眼的白光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没想到昨天晚上下了小雪,这会儿已经停了,阳光照在地上那层浅薄的雪上,反射着刺眼的光线,她把窗帘完全地拨开,屋子里立刻亮了。雪是白的,阳光也是白的,她开始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透明的,是经不起这样的照射的,她已经被掏空了。

她越想越难受,便走回了床边,坐在那儿。

她盯着文刚看,打量着他,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文刚渐渐地醒来,看见艳萍已经穿上衣服,便懒洋洋地坐了起来,从被窝里翻出来一条秋裤,穿上。

曲艳萍感觉自己不能动弹,每动弹一下,全身都疼。她回忆起一些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看着眼前光着身子的文刚,一阵火气涌了上来,差点气得她晕过去。

她问文刚:“你们都占有我了,是不是?”

文刚被她突然这么直接的一问给问住了,但是他既然做了那样的事情,就知道迟早是要面对后果的,想到这儿,便理直气壮地说:“是,没错。我这么做是想让你入伙,你以后就是我们帮会的人了。”

艳萍大骂一声:“流氓!”起身朝文刚身上打去,文刚光着身子,被她死命地打中了几下,有些疼得难忍,便去抓她的手,与她厮打起来。

艳萍疯了似的,一边与他扭打着,一边嘴里不停地骂着流氓、畜生、下流这样的话。

文刚被她打得有些生气,猛地用力推倒她。艳萍倒在床上继续痛哭。

文刚坐在她刚刚坐的位置上,看着倒在床上的艳萍,对她说:“你别胡闹行不行!?我是看得起你,才让你入伙。现在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你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曲艳萍,你休想逃出我的手心,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艳萍听他语气猖狂,想起晚上又被他们八个欺负,实在难以难耐,心里一阵痛苦。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身,去窗台上拿起一把水果短刀。

文刚一看曲艳萍要动刀子,有些紧张:“你要干啥?快放下!”站起来就去抢夺艳萍手里的水果刀。

艳萍见他上来抢刀,抡起胳膊拼命地挥舞了几下,使得文刚没有办法靠近她。文刚有些急了,硬生生地冲了上来,她闭着眼睛乱砍一通。

只听得“啊!”地一声,当她睁开眼睛,看见文刚的胳膊上被划了一个口子,已经开始流血了。她突然有些害怕起来,她知道她决不是文刚的对手,要是真的拼命的话,没命的肯定是她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