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痒,要长脑袋了:我就直白说吧,始皇帝的好大儿扶苏练琴,是想给老父亲弹一曲好听的。】
【草莓甜心卷:哈哈哈,看得出来政哥是很喜欢听音乐了,公子都知道投其所好。不过咱们扶苏公子琴艺这么厉害,政哥还不知足,硬是去外面召了一位善击筑的高渐离回来,结果又惨遭一次刺杀。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家花没有野花香?人生需要来点刺激调味?】
主播一只猫饼被这位观众乱用俗语搞得忍俊不禁。
【咳咳,高渐离这个名字我们都不陌生,他是荆轲的挚友。先前提到在易水送别荆轲的那位。始皇帝虽然知晓他的身份,但仍是馋人家击筑的手艺。为了提防高渐离,始皇帝特地命人熏瞎了他的双眼。可是呢,高渐离并不怕死,他在筑里灌了铅,就是要为挚友荆轲报仇!虽然他失败了,但也让始皇帝受到了严重惊吓。所以说,即便是始皇帝,这么霸道也是会遭报应的。】
【我在太空开机甲:啧啧,政哥也真是的……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呐。】
感受着陛下散发的杀意,大臣们都快给天幕给跪了。
天幕啊天幕,你放长公主的事情就好好说长公主的呀,为什么总要说些陛下遇刺的黑历史,弄得他们提心吊胆呢?
嬴政冷哼一声。
朕是皇帝,朕想听个曲子有何不可?
至于高渐离……他既不愿活,朕自当成全。
朝臣们提心吊胆没多久,天幕画面已然进行了切换。
阿玉拜别了李娥,抱着琴回了自己的居所。
刚入院门,她就被院内的欢笑声惹得秀眉微蹙:“这是公子赐予我的院落。”
“阿玉这是恼了?”
杜危漫不经心地说道,随即低头将怀中美妾送到唇边的酒一饮而尽。他余光瞥见阿玉仍是冷着脸,这才不紧不慢地将美妾打发走。
“你先下去,我和阿玉谈几桩事,晚些再去寻你。”
美妾不太甘愿地走了。
见阿玉要忽视他入内间,杜危侧身,将人堵在外门。
他身上沾着酒气,一双桃花眼虽然是笑,但隐隐透露着威慑。
“几日不见,阿玉胆子见长。莫不是扶苏公子惯着,你连阿兄也不放在眼里了?”
[8]各怀鬼胎
阿玉抬头,并不惧他:“你入公子府,本该为公子谏言献策,而今却带着妻妾入府享乐,何曾尽到门客的本分?”
杜危像是听到了什么稀罕事儿,唇边笑意更盛。
“阿玉当真是长了本事,还反过来教导为兄了。我的好阿玉,你不会当真以为,阿父花了这么大代价培养你,送你入公子府,只是让你替扶苏公子挡灾避祸?”
门客只是个幌子,他与阿父的图谋,可比这大得多呢。
在杜危的爪子触碰到她脸前,阿玉厌弃地抬手打掉。
“我不管你们存了什么心思,但在公子府里,最好收敛些。”
见杜危依然堵着门,她冷声道:“阿兄若无事,便请回吧。”
“阿玉这话说的,阿兄无事便不能来见你了?”
见阿玉仍板着脸,不给他留半点情面的样子,杜危颇感有趣。他拖拖拉拉半天,在阿玉即将翻脸前,总算道出了来意。
“我奉阿父之命,给你送药。”
阿玉审视着他,目光移向他的衣袖。
杜危脸上挂着笑意:“为兄这么贴心,自然是已经替你煎好了,药碗在屋内放着呢。”
一边说着,他总算愿意挪开了身子,给阿玉让道。
阿玉没有回应他,入内屋后,果然在案上看到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杜危随在她后面晃进屋,语调悠长:“你回来得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