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众、叛、亲、离……”聂修齐举着手机,最后的语调几乎是抑扬顿挫,他面色潮红、眼眶湿润,紧紧闭合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动磨蹭,却还要勉强集中精神,断断续续地读着屏幕上的内容。
脸上带着微不可查的恶劣,正驾驶车辆的秦雅一发出意义不明的轻笑,弯弯唇角没多置喙。
此时他们正在回聂家老宅的路上。
安静的车厢内似乎能听见似有似无的震颤声,聂修齐读完了营销号的内容就沉默不语,几乎得耗费所有的心力才能抵御来自双腿间的强烈快感,马力强劲的贞操锁与他身下的两处小穴严丝合缝,不知疲倦地整整震动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断断续续的低哑喘息控制不住地从他的唇齿中倾斜,羞得他面颊发烫,也将他的心池搅乱一片春水,若不是正在车上,聂修齐恐怕早已要意乱情迷地向身侧的爱人求欢。
直到彻底驶入别墅区,在聂修齐身体里搅弄了许久的情趣用具才停下了震动。
两人站在铁艺大门前并肩而立,秦雅一伸手扶着有些腿软的聂修齐。
门口的可视电话很快接通,屏幕上出现聂二那张有些阴柔的脸,对方显然是最近的日子过得极为舒坦,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丝毫不见从前的病容,客套性地打了个招呼,就匆匆挂断电话,再一次要亲自出来迎接。
秦雅一环视周遭,忽地开口说到:“就是在这里,下瓢泼大雨的夜晚,你迟迟不接我的电话,我来聂家找你……”他的语气有些迟疑,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惋惜,“我站在门口给你打了许多电话,电话被一次次挂断,最后直接关机,管家劝我回家,不知为何我异常固执,我看别墅里灯火通明,就拨通了门上的可视电话,当时的可视通讯远不如现在发达,风雨里信号也差,屏幕上出现聂二模糊的脸,我记忆深刻,那个小王八蛋先说你和别的男人出国逍遥快活去了,我自然不信,他又说你死了。”
后来的事二人都知道了,风吹雨打遇上急火攻心,病来时秦雅一猝然失忆,年轻的爱情就这样扼死在刚刚萌芽的时候,那段时间秦雅一夜夜梦魇,秦瑾匆匆放下手中的工作,带他远走阿美莉卡治疗……秦雅一如今才惊觉,与聂二家宴初见,那份莫名其妙萌生的熟稔与厌恶,早已在多年前埋下了伏笔。
感受到握住自己胳膊的手掌不自觉攥紧,秦雅一拍了拍聂修齐的手背安抚。
聂二母子已然走到了门口,秦雅一眼神平静地往向言笑晏晏的聂二母子,看不出上一秒的情绪复杂,跟在聂二身后,虚情假意地开口关切缠绵病榻的聂恒,大概是得了利,初尝秦氏助益滋味的聂夫人都戴上了假面,对秦雅一异常和颜悦色起来,仿若已将上回不欢而散的场面抛诸脑后。
二人是掐着饭点来的,聂夫人直接将人往餐厅引,殷勤地招呼着秦雅一入座。
秦雅一紧挨着聂修齐坐下,到底是新婚热恋期,正浓情蜜意的时候,目光相接的霎那间,聂修齐垂下了眼,脉脉情意在二人眼中含蓄地收敛。
再见聂恒,地点还是在秦家的餐厅里,却让秦雅一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错觉。
聂恒佝偻着身体坐在轮椅上,强撑着维持住长辈的威严。他依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分明只有五十多岁的年龄,却衰老得厉害老年斑往太阳穴蔓延、脸上的皮肉过度下垂、头发与牙齿几乎要掉光,然而聂恒老花镜片下的眼神却依旧像鹰隼般锐利,虽不知缘由,秦雅一能清晰地感觉到聂恒的眼神掠过自己,在身旁的聂修齐身上扫视,双眼之中竟像充满了仇恨,像锋利的刀刃一样想要剜下血肉一般凶狠。
他发出一声冷哼,声音嘶哑无比;“混账东西,还知道回来!”
聂修齐不置一词,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突如其来的人事变动,使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