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4)

脸上带着很难言的表情,有点像要哭,又潜藏着无尽的遗憾与酸楚。

说出“跳楼”那两个字的时候,聂修齐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眼中的阴郁和狰狞一闪而过,语气里带着强烈到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恨意,“这样的豪门丑闻肯定会被封锁,我妈的头七都没过,聂恒就让那两个人登堂入室,我恨过那两个人,但我知道悲剧的源头从来都不是他们,聂明俊是个病秧子,却年纪轻轻就已经学会了暗地里兴风作浪,我一边处理我妈的身后事,一边还要陪他玩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栽赃和陷害……那段时间聂氏的股价波动得很厉害,聂恒完完全全把我当做了一颗弃子,他用生养之恩胁迫我,竟然想送我去国外联姻……”

秦雅一听得入神,握住聂修齐的手蓦然一紧,他的心脏升起一阵一阵的抽痛,呼吸亦是急促起来,几乎快要窒息过去,内心翻涌起滔天骇浪般的情绪,竟然对聂恒生出了不逊于聂修齐的恨意。

一生随顺、家庭和睦的他不敢想象当时聂修齐腹背受敌的处境。

一面在学校里继续学业勉强维持表面的安稳,一面却要与无情的父辈和外来的私生子周旋。

他情难自禁地伸出双臂与聂修齐相拥,紧紧地将对方束缚在自己的怀中,试图用拥抱来舒缓聂修齐精神上的震颤,秦雅一无师自通地像女人安抚稚童一样,用手抚摸上聂修齐的脊背,温热的掌心安抚着躁动的情绪,直到聂修齐彻底冷静下来。

“后来呢?”秦雅一轻声询问,迫切地想知道更多关于聂修齐的过往。

聂修齐深深喘息了几下,“万家的人找上了我,问我想走,还是甘愿做聂恒的一颗棋子,我偷偷申请了国外的学校,在某一晚上带走了所有的证件,跟着舅舅一起去了英国……舅舅想让我留在英国,但我不愿意,我还有太多的事要做,他把我安排在了伦敦,就匆匆回到研究所里继续自己的工作……我还给你留了言,可惜你没有收到。”

欧洲的那段生活在聂修齐口中竟然带着些轻松愉快的意味,但仔细听来,其实处处心酸。

伦敦的生活成本并非普通中产家庭能负担得起,名校的商科更是富商名流子女的聚集地,万家只能算书香门第,即使举全家之力,也只能勉强供应聂修齐的留学生活,聂修齐的母亲倒是小有积蓄,然而那些遗产把持在聂恒的手里,为了躲开聂恒的追索,一到英国的聂修齐就换了联系方式,在陌生的国度踽踽独行,语言问题反而是最普通的困境,他不得不在课余时间内拼命打工赚钱,只为了能付得起自己的生活费。

似是察觉到气氛的沉重,聂修齐抿了抿唇故作轻松,“刚入学的时候我还被人种歧视,然而那群人都欺软怕硬,两年过去后,我已经能一拳打爆那些人的脑袋了……”

接下来的话被淹没在铺天盖地的吻里。

秦雅一满眼心疼,压着聂修齐陷进柔软的床里,聂修齐没有拒绝。

这一刻他们只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秦雅一半面胸膛都压在聂修齐的身上,毫无章法地在对方的唇舌上发泄自己的情绪。

恰是最为平淡的言语,品读起来才有直击人心的苦涩滋味,他的心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与寂寥,恨薄情寡义的聂恒,也恨曾经一无所知的自己,对随风的往事无能为力……他仍旧记得聂修齐高中时候的模样,个子虽然高挑,但身材劲瘦纤细,性格安静而又温和,眼睛中氤氲着淡淡的忧愁,大多数时候都沉默寡言,充当一个聆听者的角色,远不似如今这般的冰冷疏离。

秦雅一抚摸着聂修齐结实的胳膊和胸膛,像是抚摸着对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无法窥视的伤疤。

此时此刻两人都欲念横生,只有一场酣畅淋漓的深入交缠方能宣泄。

秦雅一握着聂修齐的手,塞入睡袍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