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踵而至的信息量太多,聂修齐没想到秦雅一的父亲是国内声名斐然的水墨画家徐翡,他在一些商业场合见过对方,只听说过早年隐婚,因性格低调沉默、也不善言辞,一直深入简出,偶尔会在一些画展上出现,是个实打实的画痴。
聂修齐沉默了一瞬,有些拿不准这位长辈对自己的态度。
秦大少爷奔波了一整天不说,下午还在聂氏的办公室里“操劳”,早已饥肠辘辘,他唤来服务员上菜,琳琅满目的菜肴很快摆满了桌面,四人也不拘于什么餐前礼仪,就像家庭聚会一般热热闹闹享用餐食,秦家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秦雅一与秦瑾有段时间没见,旅游中的风光趣事与工作上的烦恼琐事交谈不断。
倒是聂修齐与徐翡安静夹菜,沉默寡言的模样如出一辙。
酒水是最后上来的,竟然叫得是极烈的洋酒。
喝威士忌的酒杯是方杯,用的极为厚重的晶料,杯底切六棱,杯中加了老冰,映照着头顶璀璨的灯光,捧在手里熠熠生辉,秦瑾笑着举杯,“赤酱浓油配烈酒,难忘今宵。”
那些过去的日子,竟然也能像开玩笑般轻松谈及
徐翡在国外还有几场待开设的书画展,夫妻两人匆匆回国,并未打算在国内久留。
临走的时候,秦瑾又私下约聂修齐见了一面,郑重其事地将家传的龙纹翡翠扳指亲手交到了聂修齐的手上,特意交代了一句:“找时间做个财产公正,签不签婚前协议你们小两口商量,尽早去把结婚证领了,如果要筹办婚宴酒席,届时提前三个月通知,有时间爸妈就回国帮你们操办,如若不能及时归国,也一定不会错过你们的婚礼。”
豪门世家一向喜欢多子多福的寓意,像秦家和聂家这样子嗣单薄的家族反而是少数。。
夫妇二人对晚辈的疼惜溢于言表,虽然面上不显,但秦瑾夫妻到底是上年纪了,又只有一个独子,话里话外都是盼着他成家。
早先那场潦草收场的婚约不算。
秦大少爷只打算做做样子,压根儿没考虑领证的事。且见唐家面上是个知情知趣的,压根儿没知会家里,完完全全是为了敷衍董事会那一群股东的过度关怀,商政场上的老油条真挺奇怪的,敛财挣家业的时候希望领头人断情绝爱一往无前,等到安稳持股坐收渔翁之利时,又爱扮长辈姿态催人成家立业,希望自己搭乘的这艘巨轮的掌权人能有软肋,才能更好的为自己、为他们卖命。
秦瑾夫妻与聂修齐正式见面之后,两个小年轻的关系终于算是彻底走上明面。
论家室才干样貌,聂修齐这位科技新贵都无可挑剔,更枉论秦瑾夫妻二人不重钱财利益,只要儿子的生活完满幸福就好,聂家不比秦家,却也算四九城内排得上号的家庭,双方的身份地位都令人瞩目,先前媒体报社倒是拍到不少照片,都被压着消息不敢随意宣扬,上面人暗中示意过后,一些报纸杂志上才陆陆续续出现二人同框的照片,还约了一场跟踪采访,都有秦家对这段感情十分满意,郑重对待的意思。
再次见到唐玉川时,秦雅一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秦聂两家好事将近的八卦新闻在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敷衍与珍重的区别一目了然,远在东北老家的唐家人都隐隐约约听到了风声,“婚约事件”的主人公唐玉川心有不忿实属正常。
这段日子倒是听安保处说过几次“唐先生来访”,秦大少爷压根儿懒得见对方的脸,吩咐人打发了,从此唐玉川只要出现在秦氏大楼三公里内的范围,安保队长就会带人前去协议驱赶,没成想他来聂氏接聂修齐下班回家,在地下停车场让对方钻了漏子。
不过几个月未见,唐玉川就与当时叫嚣着“真爱无罪”的意气模样大相庭径。
显然,唐玉川日子过的异常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