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一看出来了,聂修齐想要避而不谈!
“你想要的逃避什么?!” 他的声音猛然拔高,秦雅一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冷静,实际上他快被聂修齐的摇摆不定逼疯了,难道在商业上运筹帷幄的男人要在感情里做一个懦夫? 秦雅一几乎要把聂修齐的手背掐出血痕,不允许对方有一丝一毫的退却,“我想不出当初发生了什么能让你如此惶恐不安,我只问你想不想亲口告诉我! ”
两个人因情绪激动而急促地呼吸着,两手之间的拉扯仿若他们无声的角逐,聂修齐想挣脱秦雅一的桎梏,秦雅一偏偏不肯松手,这一刻秦雅一的力气大的惊人,眼神中迸发出极端到具有强烈破坏性的疯魔情绪,说出来的话却像服软和恳求,“你别想不说话......”
“去见你的医生吧。” 聂修齐终于败下阵来。
他颓然地低下了头,冷峻的一张脸灰败不已,“你可能猜到了,我曾经离你而去......”聂修齐声音几乎在发抖,带着无法忽视的泣音,“如果...... 如果你想起了一切,还愿意见我,我会告诉你我的一切......“
记忆的回廊下:一颗沉入谷底的心几乎快要碎裂开来
话已至此,秦雅一再不忍逼问。
他彻底缄默起来,除了固执地将手紧握,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秦雅一不禁在想,聂修齐如此话少的人,两人第一回交心谈话,竟让自己听出了对方字字句句都含着酸涩的眼泪,他不得不先安抚对方的情绪,其他事都暂时去他妈的吧!
去他妈的吧!
聂修齐躲入洗手间收拾情绪时,恰好听见秦雅一正在通话,大少爷操着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与电话那头的人低声交谈,只是语气里的恼怒与焦灼无法掩藏。
整整十二个小时的时差,秦雅一还是掐着老查理起床的点迅速拨通了对方的手机。
越洋电话一分一秒计时,这通来自大洋彼岸的通讯令老查理心情相当不错,还颇有耐心地开了个玩笑说自己是个受患者惦念的“国际友人”,只是当他听到秦雅一要提前约定好的会面时间时,又摆起了资本主义的嘴脸,秦大少爷第一回觉得秦氏的声名也不过如此,否则老查理就应该是他的贴身专属家庭医生,还需要他重新亮出各种筹码来重新约定时间?
“我会额外付给你三倍的价格!“秦雅一终于没有耐心继续和老查理虚与委蛇,他愤恨地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用余光瞥了紧闭的洗手间大门一眼,”……听着,这对我来说很重要,这关系到我的终生幸福!”
“好吧,好吧……”老查理发出一声得意的低笑,“您可真是一个慷慨的华国人,我会在我的私人医院恭候您的大驾。”
当晚他们没有一起共进晚餐,聂修齐打定了主意想要静静,躲在洗手间里慢吞吞冲澡,秦大少爷心中急切非常,敲了敲门打了声招呼,就乘上了飞往阿美莉卡的私人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