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只能差强人意地,勉强对一个看起来还有些顺眼的上海人做出了妥协。不过上海人,自然是归顺了的上海人,是日占区里还有点钱的顺民。
他也要做沦陷区里的顺民了。
阮凤楼存着这股子不甘,一路夹风带尘地回到家,要告诉靳云鹤这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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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寄余生 作者:物质依赖门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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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巴掌就拍在了靳云鹤头上,面无表情道:“我们要做顺民了,你高不高兴?”
靳云鹤冲他咧嘴一笑,笑得十分之丑。
阮凤楼没法子了,垂下头来叹一口气,喃喃道:“没法子了。不打仗不投日,还能做什么?只能做顺民喽!”
而后嘴里胡乱唱了两句,他走了几个婷婷袅袅的步子,假装手里揽着水袖,又突地转身一甩,直直地看向靳云鹤:“哎,你知道一句诗么?叫做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咱们这可是连条江都没隔呢,沦陷犹唱后庭花!嘿嘿嘿,”而后扑腾着上前,在靳云鹤的屁股上狠狠扭了一扭,又响亮地一拍,“就瞧你以前那小模样,不会也是个卖屁股的吧?”
靳云鹤呲牙咧嘴地,找准机会扭回去:“是又怎么样?碍着你了?”
阮凤楼愣了一愣:“呦,还真是啊。”
靳云鹤嘿嘿一笑:“那你还瞧出我的什么本事来了?”
阮凤楼大摇其头:“确实是没有。”
靳云鹤也晃他的脑袋:“再有本事,也只有一条命,能活下去就谢天谢地。老天不长眼,收你的时候还管你有什么本事?”
阮凤楼横他一眼:“歪理。”
靳云鹤就只是笑,不说话了。
阮凤楼则看了他几眼,而后突然转了话题:“你的脸,真就好不了了?”
靳云鹤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也是一愣:“好不了了…吧。”
美国医生都治不好―这么大这么骇人的一道口子,任谁有通天的本事,还能让它逆着长回去不成?
阮凤楼却皱了皱眉,继续问他:“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靳云鹤不由自主地别过头去,不想要直面阮凤楼:“不都问过了?自己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