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大佬是真的攒着股要把缺了半个月的爱都做回来的劲儿,把人按在床上就没下去过。
一夜过去,冬青竹身上重新布满斑驳痕迹,大腿根处也没能幸免,有唇舌吸出来的青紫,也有深可见血的牙印,密密麻麻的叠在腿心,看上去竟有些可怖。
站在地上,冬青竹腿抖的站不住,小腹沉积着酸痛,被使用过度的女穴异物感很强烈。
这时候大佬从后面拥住冬青竹,双手放在冬青竹腰身上,帮他轻轻揉捏舒缓。
冬青竹修长莹白的脖颈就在眼皮子底下,大佬一边为冬青竹揉腰,一边埋头在上面吮出几个草莓,耳后也没放过。
冬青竹微微偏着头,方便大佬啃咬,等大佬心满意足做完记号,冬青竹才颤着手将棉服拉链拉到了顶。
两人下楼,在附近餐厅吃了早饭,之后回到市区,去之前的酒店收拾东西,他们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回去的时候却多了好几身棉服和一些景区买回来的小物件。
顾江站在酒店门口向他们送别:“常来玩啊我的哥哥们!”
飞机起飞,冲破云层。
这个洁白的国家逐渐离他们远去。
来这半个月,冬青竹学会了滑雪,坐了雪橇,还看了麋鹿,大佬不在的时候,他就游街串巷,看当地的篝火晚会,去圣诞集市,走走停停,也有拍下几张照片。
不用考虑公司,不用在意父亲眼光,没有股东时时刻刻盯着他,冬青竹常年绷紧的神经线在异国他乡得到了片刻疏解。
回到家,冬青竹把一个精巧迷你的麋鹿挂坠扣到了钥匙上,接着想到什么,举起小麋鹿对着阳光看,发现小麋鹿身上的颜色真的像老板说的那样在渐渐变幻,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光线作用,小麋鹿Q版微笑的嘴巴似乎更上扬了几分,圆溜溜的黑眼睛憨态可掬。
冬青竹指尖点了点小麋鹿的鼻头,也似有若无地勾了下嘴角。
大佬在阳台,将冬青竹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电话那边负责人久久等不到大佬回应,试探性地又喊了一声:“贺总?”
大佬收回视线,道:“继续。”
第八章
季春山在狱中自杀了。
就在冬青竹探监完不到一小时之内。
其实如今父子俩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每次见面都是徒增沉默,季春山做的那些事令他在自己儿子面前抬不起头,冬青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父亲。
季春山把儿子教的很好,自己却犯了致命的错误,他嘱咐冬青竹要在外面好好生活,自己却选择结束生命。
是深夜趁狱友沉睡,拿衣服袖子绑在门把手上,活活把自己吊死的,早晨狱友醒来,季春山已经没有呼吸,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从认领尸体,到火化,再到销户,冬青竹从头到尾都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有条不紊,做完这些,如常去了医院看望母亲。
病房里已经有了一个人。
是高晟。
似乎是已经等候多时,见冬青竹过来,便疾步过去握住冬青竹的肩膀,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焦急:“老板,你还好吗?”
冬青竹道:“怎么。”
高晟难以启齿般:“季先生他,真的”
“嗯。”冬青竹绕过高晟,径直往前走。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高晟看到冬青竹后脖颈有几道显眼的红痕,好像有什么突然在心里刺了一下,高晟转过身,看冬青竹为惠兰英捏小腿,动作间袖口往上,露出了一小截儿泛着乌青的手腕。
高晟只觉得气血翻涌,大步上前,捉住冬青竹的胳膊,压抑道:“这是什么。”
“是不是他。”这时候高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