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在桌边坐下, 而祁方隅和谢镜清还站在无人的客厅里,端详着那个神奇的风铃。
风铃很小一只,是用透明玻璃做成的,上面绘了些花草的纹路, 挂绳下的脑袋圆得像是水母的头, 里面有一根细长的玻璃条, 坠着一条长方形的纸张, 纸张上面全是粉红色的波点, 看起来有些可爱。
此刻待在一米九米的祁方隅手里,就跟个小玩具似的,还不到他半个巴掌大, 更是可爱得没边了。
可惜他们缺失记忆, 没有什么可以对比以及参考的内容,对于可爱这种东西完全没有兴趣, 只能等待会儿再问问许嘉云了。
祁方隅拿着风铃,没有乱动,“哥哥, 它现在还是死亡条件吗?”
谢镜清摇头, “只有挂在窗户上的时候, 才会连带整个房间都变成了红色。”
祁方隅将风铃挂在门上, “这样呢?”
谢镜清微微歪头, 有些意外的样子, “红了。”
祁方隅觉得他可爱, 低头亲了一下,才取下风铃。本想放在鞋柜上, 想起袁大爷之前已经放过了, 转而放在柜子上, “这样红不红?”
谢镜清说:“不红。”
“只有挂起来才会触发死亡条件啊……”祁方隅觉得有些新奇,“看样子,咱们有必要问一问袁大爷之前说的不吉利,到底是怎么个不吉利法了。”
他说着,顺手摇了摇风铃,却发现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我还以为它带了‘铃’字,会是个能够发出响动的玩意儿。”
谢镜清也是这样以为的,“或许不是铃铛的那个‘铃’字吧。”
两个人都是失忆户,讨论不出什么东西来,见许嘉云跟袁大爷说得差不多了,就走了进去,一起围坐在桌子边。
谢镜清环视周围简约的装饰布置,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碍于袁大爷在,又暂时压了下来。
祁方隅本想先问大爷所说的不吉利是什么意思,谁知道许嘉云用力过猛,不仅认认真真地嘱咐袁大爷千万不要再乱动乱碰,还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他乱动乱碰的结果,将袁大爷给吓得一愣一愣,现在都没有回过劲儿,只能先把注意力放在许嘉云的身上。
祁方隅将风铃放在桌上,问道:“这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就是普通的家庭摆件。”许嘉云说,“因为长得可爱,声音也特别清脆,所以”
“清脆?”祁方隅打断他的话,“它能发出声音?”
这跟祁方隅刚才的试探结果不一样。
“当然了,不然怎么会叫风铃?”许嘉云道,“风铃的意思,就是风一吹,它会发出银铃般的声响。别看这玩意儿看起来做工简单,其实还挺受女生们欢迎的,我们读书那会儿,连男生都有喜欢的。”
祁方隅不管谁喜欢谁不喜欢,“要怎样才能把它弄响?”
许嘉云人傻了,没有想到祁方隅能问出这么降智商的问题,颇有点显摆的意思,单手拎起风铃,随意地晃了晃,“很简单的,你像这样摇一下,它就哎?它怎么不响啊?”
祁方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也想知道,它怎么不响。”
许嘉云:“……”
装逼失败,尴尬了。
袁大爷已经回过劲儿来了,听见他们说的话,也跟着加入讨论道:“俺取下来那会儿就摇过了,它没声儿,但也没坏,俺也不知道为啥会没有响动。”
祁方隅道:“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正常的风铃,唯一的问题是,它不能出声?”
袁大爷道:“对的、对的。”
祁方隅点点头,将风铃收起,避免有人失误将其挂起触发死亡条件,“大爷,你之前说这风铃挂在窗户上不吉利,是怎么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