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到能把挤牙膏式回答挤得这么彻底的人。

交流实在是有点困难,袁玉宇放弃了。

结果他刚放弃了聊天,缩进被窝里打算睡觉,就听见谢镜清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以为谢镜清在跟自己说话,扭头问道:“怎么了?”

谢镜清却没有在看他,目光落在门口的方向。

袁玉宇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什么也没有看见,“你在看什么?”

谢镜清收回目光,反问道:“你没有听见吗?”

袁玉宇奇怪道:“听见什么?”

他看了看窗户的方向,“风声吗?还是窗户的动静?”

“都不是。”谢镜清说,“是姥姥在说话。”

“姥姥在说话?”袁玉宇愣了愣,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谢镜清,比起听没听见的这件事情,更在乎具体听见的内容,“她说什么了?”

谢镜清说:“她在叫‘二娃’。”

袁玉宇说:“什么二娃?”

谢镜清说:“不知道。”

袁玉宇看着谢镜清的表情,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但也不太像是在撒谎,“除了二娃,她还说什么了?”

谢镜清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