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异样却死了人,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事情。
照顾姥姥的这件事情是有排班的,负责煎药的人依次顺延到小辫女生后面的蘑菇头女生,因为频频走神,药物差点儿糊锅好几次,才勉强顺利地从火炉上被端了下来。
她咽了口口水,“我……应该不会有事吧?”
没人能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她忍不住萌生了退意,还没思考清楚就听祁方隅道:“应该不会。”
蘑菇头女生燃起了一丝希望,“真的吗?”
祁方隅说:“真的。”
许嘉云心说祁方隅又开始在这里忽悠人了,但这确实是无法跨过去的一道坎,否则其他人也会想要退缩,到时候不想按照规则来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场面不受控,他们总不能强迫别人做事,但也绝对不可能独揽着做事。
蘑菇头女生得到了祁方隅的肯定,尽管知道安慰大于实话,还是给了她很大的信心。
她深呼吸一口气,朝着姥姥的房间走了进去,很小心地绕过了地上的血迹和残渣。
其他人虽然没有跟着走进去,但都站在了门口不远处,看着她走进姥姥的房间里面,看着她战战兢兢地给姥姥喂药,看着她颤颤巍巍地起身。
尽管蘑菇头女生被吓得浑身发抖,但好在的是,直到从姥姥的房间里走出来,她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更没有触发什么死亡条件,高兴得狠狠松了一口气。
其他玩家们看着,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仍旧没有放松对于姥姥房间的警惕。
连续死了两个人,死因还都不明,所有人吃完白粥,等许嘉云洗完碗,都坐到了火炉对面,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大雪纷飞,不敢再随便单独活动。
等到了时间,中午又是一顿白粥,这次负责给姥姥喂饭的还是那个蘑菇头女生,依旧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了喂药,却比上一次的注视更加紧张。
毕竟小辫女生就是在喂饭的时候出事的。
蘑菇头女生也知道这么件事,全程手抖得不像样子,几乎是喂一半洒一半,完全不管不顾姥姥被呛住的咳嗽声,一股脑地全部喂完,就跟脚底抹油似的,转身跑了出来。
没有被姥姥拦住,也没有其他的东西要了她的性命。
根据他们粉色蓬蓬裙小队的规则,一个人负责一餐一药,她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生命也安全了,可她带给其他玩家的冲击力却不少。
进出并不是死亡条件,他们更无从得知小辫女生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天下来,都没有人再触发死亡条件了。
冬天夜长昼短,他们没有钟表可以参考时间,等到天黑得差不多了,就默认是到了时间点,自觉地回房间里去了。
风雪不减,窗外白茫茫一片,一望无垠。
“如果不是在关卡里,这风景是真不错啊。”
谢镜清扭头,看见说话的人是早上最先发现纹身男尸体的男人,就睡在他旁边的炕上,脸上有两个很深的酒窝,五官温和,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
酒窝男主动地朝谢镜清伸手,“我叫袁玉宇,在现实世界是个大三学生,你呢?”
谢镜清看着他的手,没有动,只道:“谢镜清,守山人。”
这是他在第二道关卡里说过的职业,这会儿原封不动地搬了过来。
袁玉宇也不尴尬,把手收回来,“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年轻的守山人呢,不觉得无聊吗?”
谢镜清说:“不觉得。”
袁玉宇又说:“山上会有蛇虫鼠蚁吗?”
谢镜清说:“有。”
袁玉宇说:“你遇见过?”
谢镜清说:“嗯。”
袁玉宇:“……”
他还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