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占有他。
想把他锁起来。
......
这念头江旬已经压在心中三年,只要和对方稍微靠近一点点就会往外涌。
但其实不用急。
他们有的是时间。
这个人的一辈子都是他的。
江旬带着这样的想法躺在床上,身体紧贴着两个房间中间那堵墙。
原本这张折叠床是靠在门的旁边,江旬把他换了个头。
虽然这样他不得不蜷着腿,但这起码能离旁边房间的人更近一点。
迟牧年对江旬这样做的原因一无所知。
第二天进他房间见他又跟之前似的,因为前面摆着的旧书架双腿不得不蜷在一起。
纯粹觉得他是在找虐。
洗漱完出门以后。
等公交的时候迟牧年就说他,“你干嘛每次都那样睡觉?”
江旬:“贴着墙有安全感。”
“矫情。”
江旬扭头看他,目光迷蒙:“跟你睡也安全。”
这就更不可能。
就他那张单人床,睡俩小孩还差不多,换个大人随便就能滚下去。
刚好公交车来了,迟牧年看都不看他:
“我不安全,上车。”
秋冬里的随城,太阳升起的时候偏晚。
窗外漆黑一片都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
行驶在路上的公交车这么早总是空空荡荡,
像是午夜里的幽灵。
但很快真幽灵出现了。
还在车上的时候,迟牧年正眯着眼靠在椅背上补觉。
远远见着底下一人正准备从公交车前门上来!
腰板一下挺直,二话不说抓起旁边江旬的手腕就往车后门跑,两步从公交上跳下去。
距离南三中学还有四站,两人已经下车了。
等着车浩浩荡荡地开走
江旬扭头问他:“怎么?”
迟牧年一时语塞。
刚他就跟老鼠见了猫,完全就是下意识想跑。
想了半天措辞才勉勉强强:
“那什么......那辆车里头一股油漆味儿,咱们换一辆哈。”
江旬瞥了他眼没吭声。
好在现在时间早,下一辆车没多久也驶过来。
迟牧年和江旬重新坐上去。
他刚把书包从背后拿下来抱怀里,旁边江旬就说:
“你干嘛老躲他?”
迟牧年一磕巴,往旁边偷偷看眼:“......躲谁”
江旬没想让他就这样混过去,继续问:
“你很怕上次来家里的那个人么?”
迟牧年想起刚才戴着眼镜的唐卓,用力抱住怀里书包:“没什么好怕的。”
“那是怕我么,怕我见到他?”江旬又问。
迟牧年:“......”
他觉得江旬这辈子应该去考警校。
正在这边绞尽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