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赶紧朝迟北元那儿也看眼。

江旬:“你在我那儿不自在?”

迟牧年心里咯噔一声,虽然早出柜了,但此刻仍旧虚得不能再虚:

“也不是啊,就是......哎,反正我不去你那儿。”

江旬瞥他眼没出声。

迟北元倒是比他儿子淡定,对这个反应很平淡,但也没真随着俩孩子胡闹:

“你俩明天还得上学吧。”

“小旬这几天在医院也辛苦了,今晚来家里,叔叔给做好吃的。”

这肯定不符合江旬预期。

但他对着迟北元说的还是没意见,轻“恩”一声。

迟牧年也松口气。

还好还好。

他爸还是靠谱的。

“不过我得提醒你们啊,现在还有一个多月就高考了,你俩那点心思都给我忍一忍,不管想怎么样想发生什么,都得等到高考之后再说。”

迟牧年:“......”

“爸,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忍一忍。

他怀疑迟北元被夺舍了。

“都这个时候就别装了。”迟北元在人没注意到的时候暗叹口气,一拍拍他脑门上:

“人小旬为了你,学也不去上,家也回不了,你可不能始乱终弃。”

“趁着自己身体好了就抛弃人家。”

话音刚落旁边的江旬也低头看他眼,似乎是在认可。

迟牧年:“......”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目光再次先后略过旁边的两人。

笃定自己晕过去以后绝对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迟北元也不可能这态度,这段时间在医院对江旬看着比对他都亲。

上车以后,副驾放人在医院用过的东西,各种体检报告和拍出来的片子。

迟牧年和江旬一块儿挤后排。

小瓢虫坐着挤,他和人手臂互相贴着。

好容易从兜里掏出手机。

[nn:你到底怎么跟我爸说的啊,告诉我呗。]

嗡嗡

江旬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眼,抿抿唇,依旧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的收回来。

他这几天都是这样对迟牧年的。

非要黏在身边,但大多时候跟个哑巴新娘一样,问什么不说什么,好容易吭出一句也是往人心窝里戳的肉麻话。

打得措手不及。

到后边迟牧年都不想理人了。

只是回到家以后,趁着江旬去房间帮他整理东西,迟牧年偷着问他爸,小心翼翼的:

“您现在......不反对我们了?”

迟北元这段时间其实也没休息好,刚到家就坐沙发上靠着,闭着眼睛,被追着问过来的时候表面看起来神态是淡的。

好像真放下了,又好像只是迫于无奈,不得不妥协,眉宇之间的愁思没有解开。

这样的意味不明在迟北元的身上基本从来没出现过。

但是面对刚这从医院回来的他儿子,也只是掀起一只眼皮,二郎腿翘起来,头往后仰:

“反对有用么,你俩还不是该干嘛干嘛。”

迟牧年感觉自己嗓子被噎了瞬。

想呛声也呛不回去,别别扭扭只说出一句:

“我们也没干嘛啊......”

迟北元不想跟他就这个深入讨论,说起来自己也生气,一堆气现在也没地方撒。

只能暂且摁下,朝人挥挥手:

“行了行了走走走,回房间躺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