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牧年没理解他说的,刚要开口问。
旁边楼道下来几个他们班同学。
看到他的时候顺势一喊,“走走走年年,咱们班新书发下来了!”
“噢,好。”迟牧年道。
一个班男生通常都是当苦力使得。
迟牧年朝蒋天说了个:“先走了啊”,说完跟着他们班其他几个男生一块往教学楼后边走。
蒋天站在原地没定。
瞥眼那个身影,深吸口气又重重叹出来。
迟牧年到的时候书已经全一摞摞捆好。
大伙一人一摞给运回班上。
中途迟牧年耽误了点时间,没跟他们一起回班上,结果上楼的时候江旬刚好也从办公室出来。
看到以后立刻把迟牧年手里的书拎自己手上。
迟牧年在看到他的时候脚步下意识顿住,组织了几次语言才开口:
“怎么又去办公室?”
“谈话。”江旬面色平平。
上午先是高秃头,后来各个任课老师都把江旬叫到办公室遛了一遍。
好容易冒出的尖子生成绩下滑厉害,所有老师都如临大敌。
这待遇平常是给每个班倒数那几个的。
经过刚才在课上写错名字被笑,迟牧年心里那层愧疚感早没了,瞥他一眼又收回来,嘟囔道:
“谁叫你才考那么点分。”
江旬状若无意地一瞥:“那是因为谁呢?”
“少碰瓷啊。”
迟牧年:“那都过去多久了,还不是你自己,肯定平常在家不好好学习,下次要再这样别说老高了,连校长都要找你。”
江旬没反驳他说的,只笑笑。
至于课堂上那张草稿纸,上黑板写错名字,还有迟牧年奇怪的反应,两个人都没再提。
文理分科完就是开大会。
所有高一的学生都到一楼大厅里集合。
迟牧觉得这种会特别无聊,每次一进学校的大阶梯教室便昏昏欲睡,刚坐下就想从兜里套耳机。
大会一开始是各个班主任讲话,到中间是高二高三的学生代表轮流上台。
迟牧年中途只摘下两次耳机,一次是他爸迟北元,一次是唐卓。
班里人几乎都知道迟北元是他爸,人上台的时候都疯狂对迟牧年挤眉弄眼。
等到唐卓大伙倒是都安静下来。
唐卓面若桃花,一双狐狸眼看着不太正经,但每次上台讲话都挺有趣,从不带稿,随口蹦出几句段子活跃现场气氛。
时间过得真快......
高三的还有两个多月就高考了......
迟牧年抬头看着,结果又不自觉想到那天省图后边,两个相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唐卓和那个男生是什么时候开始谈的?
他们
“想起来了?”江旬在旁边忽然问他。
迟牧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嗓子里一个没刹出,下意识否定:
“没有。”
“怎么会呢。”没等江旬,程成就隔了个位置冲他,“之前姗姐说她发你了啊,没收到?”
迟牧年一脸茫然:“啊?”
程成“啧”一声,继续说:“今年随城的音乐节啊,上次不是说好分班考结束后一块去么?”
迟牧年想起顾姗姗确实给他发过一个音乐节的地址,立马小声道:
“我现在发你。”
“行。”程成坐回去。
他刚说完旁边几个他们班的就凑过去看,问什么音乐节。
程成低声跟他们解释。
江旬往那边看眼,凑到迟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