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自然地给旁边食不知味的迟牧年添了碗汤。

到了晚上,迟牧年早早洗完澡钻进被子。

没一会房间门开了,江旬从外边进来。

走到他身边以后,抱着膝盖坐到他房间的毛绒地毯上。

迟牧年背对着外边睡的,听动静都知道他在干嘛,随口一接:

“有事说事,不许卖萌。”

江旬歪着头,凑到他耳边:

“既然今天在幼儿园也牵了手,那晚上是不是也能重温一下。”

“重温什么。”

江旬说:“一起睡。”

迟牧年:“......”

刚想直接对他说“不行”。

但可能是今天在幼儿园里待了块一天,勾起点零零碎碎回忆。

也有可能是知道那里马上就要拆了,好不容易被吊回来的那些心思被迅速打散。

一股情绪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堵在胸口之后,就想拼命抓住点什么。

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本坐在底下的江旬已经自觉坐在他床边上。

怀里好像还抱了个枕头。

迟牧年:“......”

想说的话没说出去。

叹口气。

默默往里让出个位置。

第38章 “哥哥弟弟只是一种情趣”

江旬上床以后很乖。

自己睡自己的,也没有在后边动手动脚。

而且早早把书房里给他准备的被子也一起抱过来,生怕被人以东西不够为由赶回去。

迟牧年本来就没睡着,感觉到动静后测过身看他,皮笑肉不笑:

“你这装备带得够齐全的。”

江旬在人没注意到的时候勾起嘴角,把这些家当摆好后再次贴着迟牧年躺下,眼睛也对着他:

“怕你赶我。”

迟牧年挑眉:“这么可怜?”

“恩,一直都很可怜。”江旬真挚道。

两人大眼瞪大眼。

迟牧年“切”一声,从侧着变成平躺,两手搁脑袋后边:

“江小旬,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告诉你什么?”

“你要是去幼儿园,可以叫上我啊,咱们一块去。”

没等人开口迟牧年又道:“别说你只是偶尔去去啊,当谁瞎呢。

江旬想说的咽回去,顿了下只道:

“我只是觉得那地方对你来说可能没那么重要,去不去都可以。”

“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迟牧年一句话闷心里没出去。

江旬说得对,他确实已经忘了。

要不是今天特意回去一趟,他可能连那里什么时候拆了都不知道。

“对你来说呢?”

“重要也不重要。”江旬侧躺着看他,低沉的声音在夜晚有些懒懒的:

“反正你在哪里,哪里就对我重要。”

迟牧年无奈:“肉麻死了你......”

之前那种说不清的微妙心思从身体里涌出来。

可转念想,既然重要,为什么那三年江旬里宁愿去那个幼儿园,都不愿意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