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宜抱着酒坛,猛地仰头喝了一大口,看向夏侯烬:“事不宜迟,今夜就开始吧?”
夏侯烬弯眸:“好啊。”
当夜,他就留宿在了她房中。
他虽比她大五岁,但在床事上实在是不够稳重,上来就横冲直撞,频频弄疼她不说,还自己急出一身汗。
姜令宜忍了许久,忍无可忍:“你是不是不会?”
夏侯烬僵住许久,才闷哼了一声:“嗯。”
姜令宜彻底懂了。
北凉这位王爷,在别的同龄人妻妾儿女都已经成群的年龄,才第一次碰女人。
所以,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这种感觉,有些奇妙。
姜令宜脑海里想起幼时第一次见夏侯烬的场面。
那时,她才几岁,夏侯烬也不过十岁有余,他随北凉使臣来大周,一住就是一年。
北凉人的肤色较深,衣饰也跟大周的人不太一样。
他总编着几条小辫子,上缀铃铛,眼里透着幽绿寒光,看起来像极了狼。
姜令宜怕狗,所以很害怕他。
算起来,两人其实没什么交集。
哪怕到了今夜,两人正在翻云覆雨、激烈交战,依旧不太熟悉,没什么言语交流。
夏侯烬初尝云雨,食髓知味。
北凉民风开放,借着尽快要孩子的理由,夏侯烬开始名正言顺地进姜令宜的房间,钻她的马车。
他像是一头饿急眼了的狼,日日缠着姜令宜不肯放。
见他沉溺男欢女爱,成日不干正事,姜令宜终于有些急:“如何从北凉调兵攻城,你可想好了?”
夏侯烬在她身上卖力:“我现在不就正在攻城么?”
姜令宜气得在他胸前踢了一脚。
夏侯烬顺势握住她的脚踝,正色:“如今正值春耕,不宜交战。但我既跟你保证过,就绝不会食言。”
姜令宜听完,深觉他说得有道理。
他笑:“一年之计在于春,莫要浪费光阴。”
于是,谢云舟带人赶来拦截时,夏侯烬正赖在姜令宜的马车上,奋力“春耕”。
长剑挑开马车帘子的瞬间,谢云舟眼都红了。
他怒不可遏,几乎将剑柄折断:“姜令宜,告诉我,你身上这个男人是谁!”
他不由分说,长剑割断马车帘子挑飞,森寒剑光带着杀气,直直刺向夏侯烬。
夏侯烬扯了衣衫裹住姜令宜,抱住她躲开剑:“北凉夏侯烬,谢云舟,好久不见。”
这个名字,谢云舟可太熟了。
当年夏侯烬来大周时,总时不时盯着姜令宜看,像一头盯上了猎物的小狼。
如今,当年的小狼长成大狼。
不仅入侵他的地盘,还抢他的猎物。
谢云舟拿剑指着夏侯烬,逼姜令宜:“回我身边,我可以不计较他碰了你,并给他留个全尸。”
12
姜令宜靠在夏侯烬的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呼吸声,声音淡漠:“谢云舟,你先杀我父母兄长,如今又要杀我心上人么?”
心上人?
谢云舟握剑的手颤了颤:“你说什么?”
姜令宜伸手攀上夏侯烬的脖颈,身体紧紧贴着他:“我说,夏侯烬是我的心上人。”
“你若识相,就抓紧带人离开,别在这里打扰我与他的好事。”
谢云舟差点气疯。
自他造反成功之后,他就一日比一日不顺,脾气也一日比一日暴躁。
这份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
他眼眶通红,牙齿都几乎要咬碎:“姜令宜,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