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过一周,贺廷舟就坐上了去伦敦的飞机。
“怕你吃不惯厨师做的中餐,我每周来给你做一次。”
姜知夏说好。
她原先就修过两年音乐,也交过一些老师好友,学业上她几乎没有压力。
在不知多少次在街角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后,她向沈辞发了一条消息:“别再来看我了。”
也就是这天。
贺廷舟刚把饭菜端上桌,姜知夏尝了一口后,猝不及防地对他说:
“贺廷舟,我喜欢你。”
“什么?”贺廷舟给她剔鱼刺的筷子顿住,声音发紧,哄着她再说一遍。
在他期待的眼神中,姜知夏柔柔重复:
“我说,我喜欢你。”
“喜欢......我什么?”
姜知夏喝了口红酒,感叹:“英区留子爱上中餐厨子,太正常了。”
“你就把我当厨子?”贺廷舟被气笑,但嘴角被钓得老高。
酒壮怂人胆。
姜知夏又给自己灌了一口红酒,直接走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脸,吻了下去。
等到贺廷舟回神时,姜知夏已经按下窗帘遥控器,屋内一片晦暗。
贺廷舟喉头滚了滚,死死扣住她的腰,找回了主动权。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姜知夏窝在贺廷舟怀里,而他正在用电脑工作。
“你在干嘛?”
贺廷舟低头亲了她一口:“休年假。”
“......”
贺廷舟没在平板上停留过多时间,又抱着她问:“婚礼你想在哪儿办?”
“不是办过了吗?”姜知夏累了一夜,懒得理他。
“那也叫婚礼?不行,咱们要最好的。”
“你安排吧。”她实在累的不想动。
又温存了一番,贺廷舟突然超不经意的说:“我今天好像看到沈辞了。”
“......闭嘴。”
伦敦机场。
沈辞接到了裴景年的电话;“你又跑伦敦去了?”
“你说说你!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让你找个伴儿又不肯,以后老了怎么办?”
沈辞突然回想起刚才在别墅外看到的那一幕,心里阵阵的疼。
他捂住胸口,反驳:“你不也一样?”
那头没声了。
过了许久才说:“你让我找的律师已经找好了,三十多就立遗嘱,你还真是头一个,可惜知夏妹妹得等你死后才知道你把钱全留给她咯。”
挂断电话,沈辞最后看了一眼机场外的风光。
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伦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