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逆转,温雁毫不客气,用匕首在几人的大动脉上一划拉。

徽章应声而裂,致命伤在眨眼间愈合,他们失去了继续比赛的资格,而温雁得到了三分。

可这远还没有结束。

他猜到一定是段永言对他们做了什么,而且他不受影响,唯一的变数就是信息素这几人一定都知道了他不是Alpha。

温雁从来都是个冷血的人,利益至上是他的生存法则。

手里的匕首即将再次割断那几人的喉咙时,手臂却被抓住了。

“他们已经被淘汰了,你再攻击他们真的会死。”段永言出言提醒。

“我就是这样残忍的人。”温雁轻声道,“你要帮助他们吗?”

这几日段永言同他相处的并不愉快,依他的嚣张跋扈的少爷脾气,温雁不确定段永言会不会真的站在他的对立面。

鹰隼般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许久才缓缓松开手:“我在刚才的地方等你,我们谈谈。”

地上的人还是跪在地上动弹不得,段永言的靠近让他们根本不敢抬头,冷汗直流,听到段永言不打算帮他们,更是面露惊恐,就差抱住段永言的腿拖住他了。

“不要!求求你,段公子,我们是校友!你不能......”声音戛然而止。

削铁如泥的匕首利落地将喉咙割断,血液喷涌而出,尸身缓缓倒下。

“只怪你们的精神力太低咯。”段永言无所谓地耸耸肩,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明明杀了人,眼前瘦弱单薄的青年却是眼皮都不眨一下,滴着血的匕首抵在了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你就不怕被救援队发现?!”那人急中生智,感受到刺痛没有加大,赶忙喊道,“故意杀人可是会留案底的!”

“你猜他们知不知道?”

他听见青年极轻地哼笑了一声,剧痛侵蚀大脑,下一刻,世界天旋地转。

头颅落地,在地上滚了滚,正好对上了最后一人的眼睛。

那人被吓得精神失常,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但温雁没有听清。

温雁将几人的尸身拖到空地上,他知道不多时,便会有盘旋的秃鹫将他们分食干净。

临走之时,战术军靴踢到了什么,温雁低头一看,灰蓝的眼死气沉沉地望着他,像是无声的控诉。

他蹲下身,将他的眼皮合上,将头颅对齐脖颈,几具尸体头碰着头。闭了眼,显得十分安详如果忽略空气中浓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的话。

“你这里真的是石头做的吧。”段永言手指戳戳他的胸膛,眼睛弯起,却不带一丝笑意。

“向上的路必然带着暴力和血腥。”温雁表情未变,淡淡道,“我不能允许任何一个潜在威胁存在。”

“如果你做了这么多,除了保住自己造假的东西不被发现外无事发生呢?”他饶有兴味道。

“不会有这种情况。”温雁斩钉截铁,“既然背负着他们的性命,我定然不能让自己碌碌无为,不然我和反社会分子没区别。”

段永言笑了笑,不置可否。

暮色沉沉,两人站的地方是个陡坡,草木并不茂盛,天边的云霞呈赤红色,像深浅不一的血。

“你知道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吧。”温雁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短暂的沉默后正欲继续说下去,却被人打断。

“不知道。”

“我......我自私冷漠,残忍暴力。”温雁声音几乎消散在风里,“我天生比别人少同理心,刀子不落在我的身上,我不会觉得疼,反而还会责怪别人的惨叫扰乱了我的工作。”

“你真是这么认为的?”就是这样,站在一步远的青年都没放过他,半是嘲弄道,“我以为你根本不能正确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