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永言会难过吗？

他突发奇想，使出力气勾了勾他的手指：“你会难过吗？”

“什么？”对方好似没有听清。

喉咙发紧，每说一句话就要从胸腔挤出气流，穿过狭窄漫长的喉道，再从口腔里溢出来，太累了。

他很轻很轻地笑了笑。

他真的笑了吗？

温雁不知道。

第59章 五十九.起疑

再次睁开眼，温雁.......

温雁什么都没有看到，黑暗占据了全部的视野，他费力地转动脖子想观察周围，却什么都看不见。

随着意识的一点点清醒，五感慢慢回笼。

“这是哪？”

话一出口，温雁惊觉嗓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干涩，甚至连嘴唇都是湿润的。

脸上粘腻的触感消失，掌心干燥。

“山洞。”抱着他的手紧了紧，急促的吻落了下来，像是在反复确认。

“什么情况？”

“我们运气很好，山洞很浅，走几步就到头了，在洞穴旁的岩壁是湿的，地上有条小凹槽，我接了点水过来帮你擦了擦。”末了，像是担心温雁误会似地，他补充道，“我只帮你擦了你裸露出来的皮肤。”

“谢谢。”他低低地咳了两声，手下意识扒住段永言的肩膀，摸到的却是温热结实的肌肉。

温雁终于适应了昏暗的环境，借着朦胧的月光，温雁这才看见段永言上身只穿了件背心，外套不见踪影。

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段永言道：“外套撕了一部分帮你包扎伤口，剩下的给你裹上了，病号。”

“我没有......”温雁下意识想反驳，后面的话却被堵在了喉咙里。

额头覆上一只手，段永言贴着他的额头，却没有把手松开，直接将头凑过来，贴着手背。

“怎么烧得这么厉害？”他不满道，“刚刚还是低烧。”

“......”温雁无言以对，沉默了一会，才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我昏迷了多久。”

“你睡着的时候，我接了水擦了伤缠了伤口还亲了你。”说到最后，段永言有些得意，“我干的事情多吧。”

看来是很久了。

即使烧得迷迷糊糊，温雁还是直觉他们的关系太亲密，忍不住出言提醒：“你别有事没事亲我，我们的关系太近了。”

“那我不是得在安德鲁来见你之前多亲几口嘛。”说到情敌，段永言登时精神了最直接的证据就是温雁能感受到身下的躯体心脏都跳得用劲了几分，“不然等他把你拐走了，我找谁亲去？”

这话说得直白，温雁下意识反驳：“你找斐瑞小姐......”

“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段永言仿佛吃了炮仗，“温小雁你能耐，把我往别的Omega身上推。”

“可我和你......”温雁猛地一顿，惊悚道，“你亲我是喜，喜.......”他耻于把那个词说出口。

“不然？我亲你是因为好玩吗？”要不是看在温雁生病的份上，段永言恨不得狠狠地捏捏温雁的脸让人清醒一点，“倒是你，屡次三番来撩拨我是为什么？”

“我没有。”温雁皱眉，“我为什么要撩拨你。”

段永言中气十足地翻旧账：“你为什么主动亲我？”

“第一次是为了知道我找的人到底是谁，第二次是为了安慰你。”温雁不解，“是你说接吻能缓解难过我才亲的。”

“记这么清楚，那肯定是喜欢我。”段永言得意洋洋，“你这种就是‘死鸭子嘴硬’，‘爱而不自知’，只能等着情圣段少爷来点化咯。”

“一派胡言。”温雁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