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自尊心让他扭头避开,又被温雁捧住,半强迫地让他低头。
冰冷的颤抖的湿润的指尖将泪痕抹开,他看见那张浅淡的唇嗫嚅着,段永言看了好久,才发现他在说“不哭”。
不哭。
泪珠聚在瘦削的下巴上,透明的血管在大地上流淌。
还好是旱季,眼泪蒸发地很快。
唇同唇相贴,冰凉湿润的触感蔓延,随即被体温捂成温暖潮热,水消融在水里。
风带起碎发。
呼吸交缠,半环在腰间的手收紧,Alpha高大的身体笼下来,似乎要将人嵌入骨缝里。
“我没有家了。”段永言的声音闷闷地,含糊,带着鼻音。
温雁不知道说什么,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算是安慰。
“我只有你了。”湖蓝的眼眸盛着近乎破碎的光,他凑近他的唇,“这时候,我很难过。”
“我该怎么做?”他听见自己问。
“这时候,你要亲亲我。”呼吸喷洒在脸上,泪干了,脸皮绷得很紧。
他又一次覆上他的唇。
“这样吗?”
“还不够。”男人说着,从嘴角吻到唇珠,碾磨,再松开。
“我只有你了。”他再一次强调。
温雁无措地点头,没有人教他怎么回应,他被动地接受着,放在男人背上的手不自觉用力。
“可你不单是我的。”他道,“你的家人,你的爱慕者,你的......子民。”
“他们同我共享着你,一想到就让我妒火中烧,可是我能怎么办?我的世界只剩下你了,温雁。”
他自顾自说着,他知道温雁在听:“有时候我恨不得把你关起来,折断你的翅膀将你锁在堆满珠宝的笼子里,只有我能看见你触摸你拥有你,爱我也好恨我也罢,都是独一无二的瑰宝。”
“你会这么做吗?”那声音冷静而理性。
“......”呼吸声重了几分,可最后,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认输道,“不会。”
“因为我爱你。”
“我知道。”他说,“我知道你爱我。”
天性让我接近你,理性让我松开你。
他应当翱翔在更高更远的天际,而不是蜗居在金丝笼里。
拥有雄鹰的最好方式是将他还给自由。
段永言的手紧了又松,最后,他道:“我们该回去了。”
“没有人会这样爱我。”温雁勾着他的手指,认真道,“我对你的爱是独一无二的。”
风穿过牵手的缝隙,带起一阵凉意。
段永言同他十指相扣:“一言为定。”
“要拉钩吗?”
“那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温雁忽然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
笑容还未褪去,远处的男人急匆匆跑来:“我还以为你们去了就不回来了呢。”
“西里尔。”温雁忽然叫他。
西里尔疑惑地扭过头,只听上司轻飘飘开口:“没事。”
他不明所以地转回去,后知后觉地骂了声。
小情侣把他当套使呢。
段永言搔了搔他的掌心,低声道:“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损。”
“给你安全感。”温雁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
Alpha的呼吸一重,信息素险些漏出来,幸好最后一刻收了回去。
西里尔在前面说着“机械暴动”,“灾民安置”,“建筑赔偿”的事情,越说越兴奋,可说得他嘴巴都干了,还是没有得到上司的回复:“上校,我觉得这两个措施可以......”
Alpha脸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