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瑾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腮帮子鼓鼓的,“唔……还没刷牙。”
谢孟章说:“吃完再刷牙。”
奕瑾干完了早饭,从谢孟章腿上跳下去,跑到卧室的小隔间去洗漱去了。
不一会儿隔间里传来奕瑾哼歌的声音,谢孟章望向那个方向,勾唇笑了笑,起身去院子里干活。
他们住的院子不大,有一口井,井边有一块小小的花圃,原是种菜的,房子被他们买下来之后,奕瑾用来种花了,这会儿花圃里的花正开得热热闹闹。
西边厢房旁边搭了棚子,摆着许多木材,是谢孟章干活的地方,另一边摆着些成品,有一些是半成品,还有一些零零散散没拼上的零件。
谢孟章和奕瑾俩人从京城出来四个多月了。
奕瑾兑现当初对谢孟章的承诺,两人一同携手同游。
他们一路向南,为避人耳目,从不在大城停留,都是在小城游山玩水,如果有格外喜欢的地方,便会多住上些日子。
谢孟章一路上扮过许多角色,有带夫人一块儿走南闯北的行商,有带新婚妻子回乡的富家少爷,还有带着小媳妇开着杂货铺的卖货郎。
这一回,他成了木匠。
木匠铺子就开在自己家,临街的两间铺面是放成品的,后面住人,干活做买卖都方便。
奕瑾洗好了,换了身凉快的褂子出来,手里捧着杯玫瑰酒酿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看谢孟章锯木头。
天儿热,谢孟章脱了上衣,一脚踩在地上,另一踏在条凳上固定住木料,光着膀子露出精壮的上身,腰极窄,随着动作手臂上的肌肉拉出强劲有力的线条,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像是怎么都晒不黑似的,皮肤在阳光下愈发显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