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而悠闲起来了:“你都要报警了,我还要在那儿等着被警察训啊?我哥又不是头一回打架,谁打得过他啊。就你小题大做摆女朋友的谱,好像就你担心他似的。我肯定要用事实告诉你,我那些同学跟我哥比都不是个儿,我就是比你了解他!我就是比……”
夏灯给她挂了。
神经病。
就为了怄气,证明她的认知是对的,不假思索地把她哥的安危当儿戏,好得很啊。
她的脑袋真的跟正常人的构造是一样的吗?
夏灯挪动凳子,靠近了病床,趴在床边,轻轻勾住游风的手指。
这个男人……
还真是有点惨。
她换了一边脸枕着胳膊,看着床上这朵濒临凋零的花,疲惫让她慢慢地闭上了眼。
不知道多久,电话响了,夏灯被吵醒了,迷糊着接通,是阿姨,问她晚上还回不回去。
她迷糊着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多点。
再看向病床,躺在上边的人不见了,皱起眉,匆匆说了一句“不回了”,挂断了。随即站起来,满大厅找,好多疲惫委屈的脸,但没一张是她要找的人。
她去护士台问护士,护士说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