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想要在会试上再进一步,还需继续钻研,只书院里能学的都学了,为今之计,只有赶赴京城寻求新知识。”
在场的几个官员,闻言皆是心中错愕,眼珠忍不住转动了下。
一则是没想到嵇临奚认知如此清晰,高中解元也不骄不躁,仍想着再进步,二是心中各有盘算。
此人若会试再中,日后定非池中物!
人群中,一名不怎么出声的官员,此时笑盈盈开口道:“嵇解元年纪轻轻却能有这般想法和这般毅力,自是极好的,当真是令人佩服。”
他甫一开口,其它准备说话的官员都纷纷闭了嘴巴,就连知县,也神色震了下。
嵇临奚从这些人的表现里判定出说话的官员官职不低,他不动声色装作没发现的样子,露出几分醉态,苦笑着道:“不过是有自知之明罢了。”
“实不相瞒,我出身贫寒,没有那些高门公子从小被名师教授,既无人扶我,也只能凭借自身努力往上拼搏。”便是此时,恰到好处显露两分不甘与野心。
面前的官员果然上了钩。
“既如此,若嵇解元不嫌弃,我可举荐你到相爷府上作学。”
“相爷曾也是科举入仕,知晓天下寒门学子科考的苦楚,你持着我的举荐信前去京城相府,给门倌一看,便会有人将你带入府中,相府藏书众多,若能讨得相爷欢心,还会有专门的老师来教授于您,如此只要嵇解元沉下心来努力读书,会试高中一甲也不是不无可能。”
嵇临奚来秋日宴,要的就是这句话!!
他心中狂喜万分,却强压着袖中手竭力克制,先是故作一怔,而后大惊,大惊之后是大喜,而后当众跪在地上,对着眼前官员深深一拜,喜极而泣道:“大人对临奚,简直是有再世恩情啊!”
若这话对美人公子说,是十分的真情真意,对旁人就是虚情假意。
官员显然很满意嵇临奚的表现,将嵇临奚扶起,又听嵇临奚多番言谢之辞。
嵇临奚问他身份说以后一定要报恩。
他道:“我乃荆州同知。”
之后便是众人再度饮酒作贺,直到凌晨都醉醺醺之际,官员们在县衙休憩,富商和举人由知县命人负责送回家中。
“嵇解元,小心些。”得知嵇临奚要去京城相府,扶着他的衙役小心翼翼。
眼见把嵇临奚送进马车,衙役松了一口气,目送着车夫驾着马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