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不已地闭上眼睛,将那一幕幕不断回忆, 嵇临奚的嘴角就没有下去过,当然, 不止嘴角,面对美人公子如此之言,只是嘴角没有下去, 那也未免太不尊重了些, 对美人公子, 他嵇临奚向来是处处扬。
这些天, 为了往上爬他忙于协助大理寺查案,又要想尽办法见美人公子,连续几日觉都没怎么睡,原本疲惫困倦缠了满身,恨不得在床上躺个三天三夜,但闻在忠南侯府美人公子之言,浑身疲惫倦意散得干干净净,此刻只精神无比。
兴奋之下,嵇临奚转身,从床底把箱子拖了出来,打开扣锁,里面铺满了写满字的白纸和太子有关之物。
他将那些小人的肖想和欲望尽诉于箱中,箱里藏的是他的龌龊下流,亦是一颗无耻情动的真心。
而今日,这颗真心又要躁动不息了。
……
“太子昨夜又与皇后争执了一次。”
紫宸殿里,一名隐卫跪在地上,汇报着后宫中的动静。
楚景翻过眼前奏折,端起旁边药汤往口中喝了一口。
“皇后要太子收回谏言,太子不肯,离开后皇后震怒。”
“皇后与太子,两人之间嫌隙越深,自太子进入朝堂后,已经许久没有去给皇后请安了,皇后也很少去找太子。”
咳嗽了几声,在于敬年的侍奉中,楚景放下手中药汤,双手扶在椅子旁边的两边扶手上,神情显然很是满意这个结果。
要的就是太子和皇后离心,只有两人离心,自己这个皇帝才能坐得高枕无忧,太子和皇后离心他并不意外,皇后将太子视为自己复仇的工具,想要太子走自己安排好的道路,但太子是太子,怎会事事听从皇后?八年之前,那一杯皇后亲手递上的毒药,让所有他不喜欢的事物与人都走上了他想要让走的道路。
姐妹彻底反目成仇,母子渐行渐远。
帝王制衡之术,便是要让能够团结起来对付他的人分离开,他这个皇帝才能当得更长长久久。
“锦绣宫那边呢?”到底是对安贵妃有真情在,这段时间因为梁州一事生出的恼怒,现在淡了几分,问了一句。
另外一名暗卫站了出来,“锦绣宫里,贵妃……安妃娘娘一直居于宫中,只不怎么吃喝,一直抓着陛下送她的香囊不放。”
“朕知道了。”挥了挥手,不再多言,楚景示意他们下手,继续监视。
……
充实国库一事,在经过几日朝臣与太子的僵持之后,终于有了个结果。
一众大臣咬咬牙再捐出一笔银钱充入国库维系支出,六部不少繁复支出额项被砍断,官员与平民一视同仁交纳赋税,十三州不再增加赋税。
这样的结果对于朝廷百官来说,好于太子口中谏言的赋税改革,若真要如此,那他们就要少了大半身家,这和要了他们的命无异。
虽然朝廷禁止官员从商,但只在开国皇帝那几代严苛执行,等到三代以后,朝中大部分官员已经陆续投身于商海,就连皇子皇孙,也有不少开设店铺的,有的出租自己房租田产、有的偷偷囤积粮盐茶高价贩卖,有的通过亲属下人开设店铺,大肆捞敛钱财,更有的与商人勾结,互利共赢,又或者垄断市场,将朝廷经营的产业当作自己的产业,虚构账目,从中贪污大笔银两。
这其中,当属王相乃翘楚。
王相的私产,若仔细清算,不下于国库二十年收入。
虽国库紧缺一事现下解决了,但朝中百官对提出胆大谏言的太子依旧充满了不满,这其中,王相更是确定太子不可登基,若太子登基,他们王家积蓄的财富和权势都会化为乌有。
“爹,给我一笔钱,我去外面逛一会儿。”
王驰毅从门外走了进来,径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