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收,把剩下的筹码给他:“拿去输吧。”

陈文港笑着摇头:“不要。你不要总想着教我学坏。”

霍念生微笑起来,又带他去酒吧喝酒,把叠成一角的小费塞给服务生。

那张纸币面值一百美元,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霍念生今天散了一天的财,给谁小费都出手阔绰,服务生眼前一亮,不多时又端了杯鸡尾酒过来,说是有人请的。

陈文港顺着看去,对面坐了个金发帅哥,直白热辣地盯着霍念生看。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霍念生拉进怀里,一阵热吻,陈文港搂着霍念生的脖子,晕头转向。霍念生轻浮地向对面摇摇头,露出左手。对方遗憾地回过头去。

“你给那么多小费干什么?”

“反正不是我的。”霍念生把玩他的手指。

“那是谁的?”陈文港坐在他腿上。

“刚刚在赌场赢的。到这种地方,玩一玩试试手气可以,都输了反而好。赢的钱不能留着买东西,省得往后你只要看到它,就会想到赌钱的快感。散给别人就当做善事了。”

陈文港伏在他颈间:“好,明白了。”

又过两周,霍恺山寿辰近在咫尺。

Amanda联系陈文港,说帮他置办的贺礼准备好了,挑了一樽玉观音,江彩的另算。

他说可以,道过谢收了线,紧跟着又收到霍振飞的电话。

霍振飞再次请陈文港去茶楼喝茶。

两人落座,他给陈文港斟茶:“其实以爷爷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这么折腾,我们还是跟医生花了很大力气沟通,才申请把他接回家来。御水湾毕竟是他住了一辈子的地方,我们希望让他好好地、完整地过完这个生日。就算告别,也要郑重一点。”

陈文港乜他一眼:“现在他们是怎么改变想法的?”

霍振飞说:“与其说想法变了,更多是出于妥协。毕竟念生那个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