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几乎忘了跟郑玉成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霍念生越走越近,黑暗中像蛰伏着未知的猛兽。
夏天的草叶是深绿的,蛐蛐从他皮鞋旁边跳开。
昨日重现的既视感密密麻麻顺着脊背攀爬上来,撕裂的记忆蠢蠢欲动等着攻击他。但并不一模一样,霍念生有一些感觉,他甚至能想起踩中枯叶的噼啪声。
昏暗暗的路灯投了点光线到桥洞一端,另一端黑得深不见底。
她在女儿耳边压低声音:“你管人家说什么呢?他说几句你又不少块肉。你回去跟老师说,要请几天假,先跟他们去把手续办了再说……对了,反正要转学,你干脆先别上课了。”
江彩朝着她的脸吼起来:“神经病!你为什么总要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
陈文港原本靠在霍念生臂弯里,松开他的手,坐直了一点,观望战况。
不管还有什么话,总之此间事了。霍三叔站起身,掀了掀眼皮,环视一周。最后只是对江晚霞说了句:“你再劝劝她吧。既然都谈妥了,以后都是一家人。”
江彩情绪激动,扭头就跑了出去,拉都拉不住。
这个地方没有车出行,她自己也跑不回市里去,追去劝她的是罗素薇。
江晚霞对结果倒是满意的。
她给女儿争取到了名分,霍家还额外会给她支付后续所有医疗费。一步登天的生活虽然来迟,她没能完全享受,至少江彩能享受到了。她几乎想给十几年前咒过的霍老爷子上高香。
到了饭点,霍振飞拍霍念生的胳膊:“咱们一起吃个饭,你带着文港来吧。”
江晚霞被不约而同排除在外。
没有人去叫她,落了座,上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