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您得考虑主君对您的心啊!”
燎烟冰冷道:“某与晋王并不相熟。某倒是真想质问晋王殿下,为何非要强掳某于晋王宅中?”
燎烟又说:“放我二人离去,过几日我再登门拜访,与晋王把事说清楚。”
安槐招牌性苦苦笑了声,才说:“恐怕小君无法如意了。”
森然可怖的带着杀伐之意的脚步声从外庭传来,执火的士兵蜂拥而入,于他们之间陈茗缓踱步而出。
他是在半道途中察觉有异,所谓的营中大火便让两名心腹去解决。自己当即调转马头,悄然回府,令所有人不得声张。
才让他瞧见了这样一出好戏。好一出有情的戏!
陈茗懒得理燎烟说了什么,只对毕知梵说:“毕知梵,当初让你活下来,是本王此生最为悔恨的一件事!”
燎烟的心开始颤抖,才说:“郎主,放他走。”
陈茗自嘲也似地笑了两声,才冰冷地说:“荧郎,你与本王不熟啊!本王岂会只因你一句话放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呢?”
毕知梵松开握住的燎烟手腕,刀指陈茗:“少废话,拔刀。我与晋王今日殿前的决斗还未分胜负呢!”
他看了烟烟一眼,冲他露出一个安心的笑,便直接飞旋着向陈茗杀去。
当世顶级武者决斗,罡气里是不见血不罢休的杀机。动真格的,内庭之中花草树木皆被震倒一片,脚下地砖,檐上屋瓦,被不断震碎龟裂,四处乱飞。近处的武士们甚至都被他们的杀意割伤。但又都睁大眼睛,不想错过一场会让他死而无憾的高手对决。
燎烟被安槐加三个人押在一边,绝不让他进入核心,以及绝不让他动弹。
毕知梵的刀法大刀阔斧,身形轻便,陈茗力重千均,煞气逼人。无数场生死交错的瞬间里锻淬的直觉,都让他们在短时间里难分上下。
但毕知梵终究是败下了。陈茗的古刀在毕知梵试图回望的一刻,已经劈了下去。毕知梵也不躲,将他的刀削向陈茗的人头,可惜被他躲过,只堪堪削下来一缕发。
他自己却从肩部到腹部几乎被劈成两半。
死前,毕知梵很恶毒又很释然地笑,对陈茗说了最后一句话:“是我赢了。”
陈茗将古刀回鞘,头发披散下来,脸部抽搐狰狞,形如恶鬼。
毕知梵强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溅飞尘土,他脸上挂着无憾的笑意,鲜血从他的嘴里泉水般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