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是什么德性,毕竟亲戚也当一百年了,还是又穷又横、越穷越横的亲戚。一点儿也不想接济,以及走动。

他们家胜仗打了几十年,族里死了不知道多少青年,结果天子连个太原王的封号都不想封,可能就是缺钱。他陈茗多敬业啊,即使正在被窝里跟男妾翻云覆雨,鸡巴被小妾的淫穴夹的欲仙欲死,他也能在接到所谓圣旨的当即,就出征杀人,

呵。

不得不说,陈茗恶毒起来,那淬出来的汁液,燎烟觉得万一天子真来了,他全家都免不了要被毒翻很多次。

甭管天子打算,襄南道正儿八经已经在陈茗的掌握之下。

他是明明白白有自己的算计跟筹谋,否则他凭什么白干白跑白花钱白死人?他看起来像傻子吗?

反正陈茗以及他麾下的幕僚官员们顺利把科考带来的种种问题解决掉了,顺便把锅准确扣在了天子头上。

自然是要有庆功宴的。这些天府内上下,幕僚官员都被调拨去忙相关事宜。燎烟本来也想抢画师的工作,画师们自然要把盛景描摹,还有文官武将们的肖像、全家福之类的。

然而府内画师生怕被燎烟抢丢了饭碗,或者燎烟小君画画怡情没有问题,但是贵人们一旦把怡性情的乐子当成工作,大家就都会产生微妙的不虞心情,踢皮球一样阻止燎烟给自己找事情做。

一来二去,燎烟彻底放弃当个正常人了。

这帮人,好好说话不听,非要颐指气使命令他们去死,他们先震惊再然后“扑通”一下跪倒,真打算去死,还请小君能放过他们家人。

燎烟转头看坐在主位上看戏的陈茗,让陈茗代为解决这种让他膈应的事情。

陈茗笑了笑,说:“烟奴,郎主现在可以替你饶过他们。但你要记好,这是最后一次。日后你可是言出即令行之人,说要谁死,谁就一定会死。”

燎烟白了他一眼。这群人,都跟着陈茗演大戏呢。燎烟对在古代当合法杀人犯一点兴趣也没有。

陈茗摸了摸燎烟的发丝,又说:“你是我的。”

燎烟倒是想冷笑反驳,却提不起来什么力气,恹恹地埋进陈茗怀里,汲取他的气息。

陈茗的臂膀宽大,怀抱实在温暖。忽略他讨人嫌的性欲跟控制欲,以及放弃思考,其实是一件很容易且很舒服的事情。

陈茗把自己的文武官僚大集合起来,在专门用来设宴的大殿庆功。

这种宴会跟皇帝犒赏功臣们是一个性质,吃吃喝喝,再加些歌舞,最后大领导发言,该赏的赏,该升的升。主持人、搞接待什么的就是肖福等内官。

乐队在花台旁边吹拉弹唱,舞姬们在地毯上跳舞,官员们就在座位上你敬我我敬你,最后一起敬主君陈茗。陈茗大手一挥,那些歌舞姬妾们就跑到男人们旁边,相互摸小手摸脸杀顺便喂点酒水,搞点黄色文化。

这个时候燎烟也出来了,依偎在陈茗身边,见怪不怪地看着斯文逐渐扫地的会客厅中人。酒桌文化在他看来在哪里都一样,更何况这类庆军功的,好不容易从血淋淋的战场下来,武将们基本很放飞。燎烟如果一开始就出现在席位上,在其它人看来会很不得体,但是此时此地,众人作乐,他便成为百花丛中最明媚的花,群魔乱舞中最靓丽的魔。

燎烟以为自己低贱,只是陈茗想让他以为(还失败了)。除陈茗之外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轻易直视陈郎主独宠的男妾,某方面来说燎烟冠绝天下也不为过。

燎烟却只想说: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