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马,听枯僧点化:“将军,花开在心中才能抵杀时间。将军乃手握屠刀的尊者,如果是花让将军存悲悯,还请将军惜他。“
战马厮厮,仰天长啸,陈茗一鞭下去,便去地数米。大部队随行,威武浩荡前行。
风中,传来他的回答:“他自生长在本郎掌中,用不着汝教我待他的法子!“
叛乱被解决了。
陈茗把引发动乱的十来个大小武将斩首,首级硝制一番放入锦盒,扔给了天子派来的左右监军。其实是本来是六名,只不过另四位比鸭子还吵闹,所以一个溺水,飘起来的时候极浮肿恶臭,一个被叛军乱刀砍成若干段,再一个误食毒蘑菇发疯暴毙,最后一个走夜路摔断颈骨。左右监军便是有再大的怨怼也不敢当面发作,只好带着陈茗的战功跟战绩,跟陈茗分道扬镳,逃也一般回东都。
至于罪魁祸首那名“伪节度使”,陈茗已将人驱逐出了襄南道界外,就以粮草不足、军饷克扣等若干理由,撤军回河东。陈茗大手笔干掉了襄南一带割据的土军阀们,分散的势力需要能人重新归拢。当地很有些能人愿意竞争上岗,对他表了忠心,并筹备战败的赔款物资兼若干人质,不日会送至太原。
燎烟这几个月也忙碌的很。
他一直在强逼段家二郎给他准备若干州县的路引,他们商人之所以能够行走各地,跟官府开的通行路引关系很大。段二郎过于识实务且怕死,且不敢把这笔交易告密,只能极其隐秘地办,办着办着拖延症就犯了,求菩萨告祖宗,侥幸地希望郎主的小君忘了这码子事。
自然也有别的原因。安南道一圈儿的重大商道最近乱的很,汉人胡人跟外邦又厮打起来。段家的商路让段二郎焦头烂额,顾不上太多。
燎烟则怎么可能忘?出门溜达,总能逮着机会逼他去办假证。他们肯定是干过不少次的!
若寻常人自然相对容易,但燎烟兹事有些体大。不光假证的时间是个问题,印章有些问题,身份更是问题。守城的门卫很容易校验印章,看出你来自那个州郡县,出入目的,滞留时间,以核查身份。
一旦陈茗追查开始,被他拎出草蛇灰线,一连串痕迹翻译过来,除了死死死这些个血红大字别无他字。
段二郎苦哈哈地想求饶:小君,在下真是提着脑袋在帮你谋逆事啊!
燎烟不买账:我不是帮你,不是,是帮你们把脑袋全保住了吗?你若敢半途毁诺,嘻嘻。
段二郎:在下定把事办妥!
燎烟让段二郎可以徐徐图之。
把时间线稍微拉长,再把两人关系搞僵,务必要做到严丝合缝,无痕操作。
免得怀疑上他,全员完犊子。以前挖洞被人揪出来,燎烟就不信他这次还能失算。
于是陈府最近也蛮热闹,郎主的男妾他最近跟段二郎有了龃龉,原因竟是强索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