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燎烟窒息地考虑要不要跟陈茗同归于尽之际。
大过年的,天子跑死三匹马,三天就到了太原府,敕令河东道节度使发兵镇压叛乱。
陈茗大骂,干你老母!
燎烟欢呼,天子万岁!
陈茗去了一趟军镇,在北大营点兵,铁甲森森,寒戟列如黑林。
一排排一列列望下去,肃杀无情,让人不寒而栗。冷兵器时代,顶级精锐兵种的体魄也不是现代人能想象的,肉搏近身以一当十不在话下,配战马战车战术,说是绞肉机器不为过。这些人被陈茗花重金半养着,是令外族亦闻风丧胆的铁骑。
吹角连营,沙场点兵。
燎烟出来送行,陈茗吧唧亲了一口在人额头。
“乖点,等郎主凯旋回来。”
号角响起,军旗猎猎,军鼓响起,陈茗披上重甲离去。这次是应天子之名义,真去平叛杀人,就不能带燎烟。
行军的路途中,陈茗突然想起来跟燎烟看烟火时,买下的两幅对子。已给了燎烟一幅,他让人把自己留下的取了过来。
陈茗打开盒子,拆开来第一张,念了出来:“水底月是天上月。”
又打开第二张,这次他看了会儿,却没念。
这一张写的是:眼前人即心中人。
水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即心中人。
陈茗驻马停下来,回头张望墙头。
身后因他停留的大部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战马厮厮催促。乌压压的人头望不到头,他们呼喝一声可令地动山摇,四海为之色变。